因为赵轻云的失踪,这场比武招亲草草收场,引得台下诸多不满。
但是赵家的地位摆在那儿,倒还真没几人敢闹事。
小茶楼上,沈菀也十分失望,“还以为能看看那赵小姐长什么样呢。”
卫辞不怎么感兴趣,见下面的热闹散了,便也问道:“可累了?要不要回去休息?”
沈菀眼珠子一转,忽然捂着肚子哎哟哟地叫唤起来。
卫辞下意识地紧张地想要起身,待见她这副模样,皱紧的眉头又松开,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沈菀眨巴眨巴眼睛,“你不问我怎么了?”
卫辞无奈地叹了口气,“怎么了?”
“肚子疼,要上茅房。”
沈菀半睁着眼,眼眸湿漉漉地转着光,看着又诚恳又无辜。
卫辞哪能看不出她是装的,八成又想去干什么事。
他“去吧。”
沈菀一喜,掉头就要走,但又忍不住回头看他。
“你……要在这儿等我吗?”
卫辞颔首,“我等你。”
这意思,就是不会跟着她了。
沈菀这才放心了,立马就从茶楼溜了出去。
离小茶楼不远的街道,有一座简陋的小楼,并不起眼,上面挂着一块木牌,歪歪扭扭地写着“长风楼”。
沈菀略显嫌弃地啧了一声,走入楼内,立马有人迎上前来。
“姑娘!你可算来了!”
沈菀一愣,“怎么了?”
“老大带了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回来,看着有点古怪。”
他们领着沈菀入内,里面躺着两个人,那女子倒还好些,只是脸色苍白了点。但那男子浑身是伤,到处都是脏兮兮的血痂,而且气息微弱,仿佛要断气了一样。
她问:“他们是谁?”
蒋龙摇头,“在巷子里捡到的,本来我们没想管的,但是他身上竟然带着长风楼的令牌!”
沈菀看着那个牌子,也忍不住皱眉。
不过她也没有深想,现在救人要紧。
蒋龙他们帮忙把应沅换了身衣服,身上的脏污也都擦干净,那张脸虽然还有未消的淤青和伤口,但也能看得出来,是个俊秀的美少年。
赵轻云迷迷糊糊醒来,便看见蒋龙他们一群人围着应沅“上下其手”,她顿时一惊,也顾不上虚弱的身子,急切地便要爬起来。
“你们做什么?快放开他!”
赵轻云想扑过去,却被人按住。
“别动。”
她扭头看着沈菀,茫然问:“你是谁?”
“救你们的人。”
沈菀没有多说什么,给她灌了药,又忙着去帮应沅包扎。
好在应沅都是皮外伤,虽然有些重,但也不至于有生命危险。想来是动手之人不想伤他性命,并未往要害之处招呼。
赵轻云凑了过来,苍白的脸掩饰不住的紧张。
“他会死吗?”
“不会。”沈菀头也不抬,“不过,你得告诉我,你们是谁?”
原本松了口气的赵轻云又忍不住提起了心,她睁大了眼睛盯着沈菀,似是防备,又有些纠结。
很晚也没有勉强,“不想说就算了,等他醒了,你们马上走。”
赵轻云身上的衣服不便宜,想来是富贵人家出身,而应沅又受了重伤,手腕脚腕上都有被囚禁的痕迹。这两人一看身份就不寻常,沈菀暂时还不想多惹麻烦。
半个时辰后,沈菀才将应沅的伤口处理干净,他被包得跟粽子一样,整张脸都被蒙了起来,就留了一个口子呼吸。
赵轻云不确定地问,“好、好了?”
沈菀淡定应了一声。
她却有些不相信地盯着沈菀,“你是大夫?”
沈菀沉默了一会儿,“不是。”
赵轻云瞪着眼睛,拔高了声音喊道:“那你还敢动手?”
“不然呢?”
赵轻云理所当然,“你就不能给他请个大夫吗?”
沈菀轻哼,“首先,你们没钱,我也没钱;其次,你们是逃出来的,看你们这样,根本跑不远,应该就在皓京人,你就不怕大夫来了,认出了你们?”
赵轻云瞬间失语。
沈菀吩咐道:“等他醒了就给他喂点药,伤口切记不能碰水。”
赵轻云在一旁捣头如蒜。
留下赵轻云照顾应沅,沈菀才有时间好好看看这座小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