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婼发泄似的一口咬在他肩臂上,嘴里一下子尝到了血腥味。
霍北渊轻吸了一口气,丝毫没受影响,咬牙切齿道,“皇嫂喜欢玩是吧,那一个丈夫多没劲啊,对不对?”
皇宫之中。
秦封仍在坐在宴席之上,整个大殿空空荡荡,也没有别人。
下面宫人还在收拾完宴会上的残局,大殿大门打开,被夜晚凉风吹得清醒了一点,宫人询问,“陛下一月后的秋猎照常举行吗?”
秦封坐在椅子上,听见秋猎两个字,睁开眼睛。
他眉眼微动,慢慢吐出两个字,“照常。”
秦封缓了一会儿扬声,“走吧,今日还早去凤鸾殿。”
福生见秦封起身,也跟了上去。
秦封路过旁边摆放食物的桌子停顿了片刻,沉吟着,“今年酿的梅子酒还不错,一并带上给皇后尝尝。”
身后宫人应了一声,“是。”
而后拿上了一壶梅子酒。
秦封踏进苏幼虞宫里的时候,凤鸾殿的灯还亮着,宫人也都规规矩矩的守在外面。
秦封免了宫人通报,进去却发现屋子里安安静静的没有动静。
他绕进寝殿,发现苏幼虞早就梳洗好,单独靠在美人榻上撑着下巴翻他送来的奏折,应该是准备看完就睡的。www.
看见他进来,苏幼虞还很意外,“你怎么这个点就回来了?”
秦封命宫人把拿过来的酒壶放在旁边,“霍北哲那小子挺警惕,今日就早了些。”
“这是什么?”
“这是……”秦封沉吟了片刻,“御膳房新做的果……酿,想着你会喜欢,带回来尝尝。”
苏幼虞挨到这会儿也有点干渴,“我尝尝。”
旁边放了一个杯盏,秦封坐在旁边,给她倒了一盏,苏幼虞轻抿了一口,“为什么我觉得……有点酒味?”
“有吗?”秦封拿过来她翻看的奏折,颇为认真道,“我怎么尝着没有,就是觉得不是酒才专程给你带来的。”
“啊?”苏幼虞突然不太好意思说别的了,“那我再尝尝。”
她又喝了一口,“好像是不是果酿都会带点这个味道。”
秦封靠在旁边,言语间似乎有点失落,“你不喜欢啊?”m.
他忙于政事一整天,到了晚上就带了卷懒气,声音又轻又哑,这会儿听上去很是憔悴又可怜。
苏幼虞本没想再喝,看着秦封的样子,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没有啊,我挺喜欢的。”
秦封给自己倒了一盏,“没关系,虞儿要是不喜欢喝,那我就只能自己喝了,我还以为你喜欢。”
“我都说了我喜欢。”苏幼虞把自己的小杯子推到了他手边,示意他给自己也倒。
秦封掀起眼帘,看她那认真的小表情,唇角翘起又克制的压了下去。
又给她倒了一杯。
苏幼虞抱着杯子挪过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暗示。
这会儿她觉得果酿似乎也没大有酒味了。
秦封摩挲着手里的杯盏,“这奏折,送给你玩的,怎么还这么认真的看起来了?”
“我闲着也没有事,就随便看看了。”苏幼虞喝着喝着觉得还挺好喝,倚靠在秦封身上,拿过奏折,“这个我没看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你给我讲讲。”
秦封看了一眼奏折上的内容,慢慢的跟她讲着奏折上的批注。
苏幼虞窝在他怀里,乖乖的捧着那杯果酿,听着他的解释。
没一会儿就喝完了。
秦封没等她放下,一边讲解着,一边顺手拿过旁边的酒壶,重新给她倒满。
动作自然随意,完全看不出任何端倪。
苏幼虞手里杯子始终是满的,不喝完也不好放下。
秦封讲完一本的时候,低头问她,“我讲清楚了吗?”
怀里的人似乎是反应迟钝了点。
略空的眸子望了他片刻,蝶翼般的睫毛轻轻扇了一下,反应过来点了下头,带着鼻音,“恩。”
睫毛像是刷在了他心尖上,泛着一层酥痒。
秦封弯起的唇角没有再克制的压下去,反倒是明目张胆的又给她空荡的杯子倒满。
“那虞儿还有没有别的问题?”
苏幼虞视线慢吞吞的挪开,在秦封所指的奏折上看了一会儿,软绵绵一句,“还……应该还有。”
她想爬起来去翻之前的奏折,手里满当当的酒杯晃了下。
秦封手掌压住她的腰身,“是不是不方便起来?”
他意有所指的碰了碰苏幼虞手里的酒杯,“把它喝了就能起来了,不然会洒。”
苏幼虞手指轻搓了下酒杯,反应慢了半拍之后,乖乖的捧了起来,把杯子里剩下的东西全喝了下去。
然后试着从秦封怀里爬起来,爬出去,去翻桌上剩余的奏折。
秦封由着她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