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的气息逼近,沈菀浑身汗毛倒立,想要逃走,却被卫辞轻而易举地攥住了手。
“好玩吗?”他问,“把我当成傻子耍得团团转,好玩吗?”
沈菀瞳孔微缩,下意识地就张口否认。
“我没有!”
“嗯,你是没有。”温热的指腹摩搓着滑腻的肌肤,卫辞眸色渐深,嗓音也逐渐沙哑。
“你只不过,是想利用我摆脱玉无殇,现在身份捂不住了,便想连我也摆脱了。”
卫辞低低一笑,阴沉沉的眸子中透着疯狂。
“可是沈菀,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沈菀浑身颤栗,红着眼眶道:“小舅舅,你别这样,我害怕……”
粗糙的手指擦过她的脸颊,卫辞喑哑着声,“别哭,你一哭,我便忍不住想让你哭得更大声。”
沈菀积蓄已久的眼泪就这么被她憋了回去,悬在眼眶里,将落不落,可怜至极。
卫辞的眸色更沉,透露出的危险的暗芒令沈菀更是心惊。
她狠狠揉了揉眼眶,像是要证明给他看一样,努力地仰着头。
“我没哭。”www.
所以能别用那种眼神盯着她吗?
卫辞听出了她话语里的委屈,忍不住低笑一声。
“嗯,可是怎么办?我想让你哭了……”
老狗逼!
湿热狂躁的吻堵住了沈菀的怒骂,一阵天旋地转,她被放倒在床榻上,卫辞如攻城略地的将领,寸土不让,步步紧逼,将她打得溃不成军。
呜咽声被揉碎在唇齿之间,连带着那件素白的纱裙,似云层般被撕碎,露出了皑皑雪峰,掬一捧白雪,滑腻冰凉的触感,却如火星般点燃他的双眸。
她哭得越狠,他玩得越凶。
强烈的窒息感与火热在一瞬间将沈菀团团包裹,她像是搁浅的鱼,急切地从他口中夺取呼吸,浑身绵软无力,只能攀附着他的肩膀。
卫辞不知何时已经放开了她,看着她在怀中娇喘着,哽咽着,胸口郁积的怒火忽然就这么散了。
在她水雾迷蒙的双眸的注视下,卫辞将她嵌入怀中,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神色落寞凄惶,语气却森冷如冰。
“沈菀,乖乖待在这里,你也不想死的,对么?”
卫辞的警告折磨得沈菀几日睡不着觉,一边是失去自由,一边是小命难保。
她要么选择躺平,要么见缝插针,伺机逃跑。
沈菀当然会选择后者。
尤其是在日日夜夜被卫辞翻来覆去地折磨,逃跑的念头也逐渐强烈。
卫辞似乎有自信她跑不出去,除了不许她出门,整座宅院随她折腾。
这可就苦了十一,什么正事也不做,整日就在暗中盯梢,一边要防着沈菀受伤,一边要防着沈菀逃跑,心累得不行。
温聿给卫辞送来了公文,正逢卫辞被沈菀赶出房门,那两扇雕花木门被撞得震天响,院子内的最后一片叶子,摇摇晃晃地落在他的衣角。
他孤零零地站在房门外,回头就和温聿视线相对,在短暂的沉默之后,一阵爆笑声传遍了整座小院。
“卫四爷空手套白狼、当街强抢民女的八卦还在京城里满天飞,我们都以为你是夜夜笙歌,结果却没想到,你压根连门都进不去!”
书房内,温聿揉着笑得抽筋的脸,被卫辞冷眸一扫,还有恃无恐地挑了挑眉。
卫辞面无表现地下了逐客令,“东西送到了,你可以滚了。”
“别啊!”温聿凑上前去,饶有兴致道,“看样子你还没把菀妹妹拿下来,要不要我教你几招?”
卫辞无声冷笑,“不必!”
温聿啧了啧嘴,“我当初说什么来着?你迟早得栽在菀妹妹身上,不过你藏得了她一时,也藏不了一辈子,我听说卫老夫人已经进宫请旨,为你和姜稚渔赐婚了。”
卫辞眉头微皱,只淡淡说一句知道了,便没了下文。
十一在外面敲门,无奈的声音传了进来。
“主子,表小姐又在翻墙了。”
后院内,沈菀警惕地环顾一圈,确认没人后,才撸起了袖子,费力地踩上木箱,伸手去够那高高的围墙。
好不容易爬上去了,她坐在高墙上,往外望着深长寂静的巷子,又怯怯地不敢往下跳。
躲在暗处的暗卫们都伺机而动,但没有卫辞的命令,也不敢贸然动手,只是一个个蓄势待发,随时准备冲出去给沈菀当人肉垫子。
“沈菀!”
沈菀正犹豫着要不要跳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卫辞的冷喝,吓得她往后一仰,整个人直接栽下了高墙。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