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小野种!敢对我哥哥无礼!”赵曦月顿时横眉冷对。
赵修远微微皱起眉头来,看了一眼黎钧平,面露惊讶之色:“他是...”
赵曦月神色鄙夷的点头:“没错,他就是那个孩子。”
说罢,赵修远将视线再次转移到黎戎身上:“黎将军如今身处何此等境地,竟然还将这孩子留在身边,不得不说,当真是令人敬佩。”
“小野种敢对哥哥不敬,给我掌嘴!”赵曦月道。
姜暖之眯起眼睛来,挡在黎钧平身前。暗自戒备。
黎戎和旁的女子的纠葛,她不知缘由不想参合,可是想动她儿子,可不行。
“月儿。”
赵修远呵止住赵曦月,看了一眼黎钧平,眸子中闪过些许厌恶,只道:“莫要脏了手,我们无需牵扯进来。”
此时的黎戎不知哪里来的戾气,竟然撑着身体几乎坐了起来,喉咙里生生挤出了一声嘶哑至极的声音:“滚!”
赵修远扯了扯嘴角:“黎将军的脾气,一如既往。只不过,你如今这般有风骨,可曾想过还在做军奴的辛伯?”
“辛爷爷?”
黎钧平愤怒的眸子中闪过些许怔愣,转瞬间红了眼眶:“辛爷爷...他不是死了吗?”
黎戎眸子充血,已经破烂的结了痂的指甲前头,因为用力再次渗透出鲜血来。眸色睚眦欲裂的盯着赵修远。
“哦,对,差点忘了,他是因给一个孩子挡了一箭,才重伤的。不过,我父亲念旧情,救了他。”
“这般贼子,不像你黎家几人得了皇上赦免,只需发配无需服刑。他是实打实的发配军中为奴。如今,将军若想要将军奴赎出来,也不是不可,只是少不得要百两银子。”
说着,他眸子中闪过戏谑:“黎将军接了我赵家的银子还好,若是不拿,也不知在辛伯死之前,还能不能见上一面。”
“辛伯也在大荒吧,这么近,戎哥哥竟然都不惦念着他。”赵曦月轻飘飘的道:“他倒是个好人,从前还会给我糖糕吃,可惜啊,他没碰上一个好主子。”
提起辛伯,黎戎红了眼圈,死死的捏紧拳头。
黎钧平听了话,几乎没有犹豫,立即蹲下去捡刚才的令牌。
令牌刚到手,下一秒便被赵修远身旁的护卫给夺了过去。
护卫将令牌捧回赵修远跟前:“少爷,令牌。”
“想必黎将军清高,无需我们费心思。”赵修远淡淡拎起来令牌,而后随手丢给护卫:“赏你了。”
说罢,淡淡颔首行礼:“如此,修远便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