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良辰自然也觉得熟悉,尤其是那个年岁大的,恍惚间他竟然以为看见国师。
当下觉得这个想法着实好笑,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
也没理阿福,自顾自的往家走。
阿福抓紧跟上,只是走了两步之后,却是又忍不住纳闷道:“今儿个赵玉娘抽什么风?竟然没在村头等着您。少爷,这女人惯会偷奸耍滑的,咱们家的粮食比平日里消耗多了不少。从前姜胖丫抄持家务的时候,就比她要省得多。咱们还是要留个心眼。”
谢良辰听了这话,心中暗自苦闷。
若是从前,他必不会将这样的事情看在眼里。
偏偏他早些年的画作,不知怎的就是找不见了。阿福说放在箱子底下发霉了,就让春桃当引柴烧了。如今他的手受了伤,自然没法子作画卖钱,这些时日着实有些捉襟见肘。一个铜板都恨不得分成两半花。
他自也知道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从前家大业大,自然瞧不上这三瓜两枣。
身边的人无非是捞些油水,只要不过分,他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然,那时候的他对于银钱也没什么概念。只是如今,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谢良辰自然也就晓得仔细。
要说对赵玉良没有怨念那是不能的,赵玉娘这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他给她的银钱,转瞬间都花在了她自个儿的身上。日日给他和阿福吃的都是粗粮饼子和一些野菜团子。他们已经许久都没有见到油水了。
只是,如今他身边没有得力的人手,又着实拿不出银子来。只能先凑合着,等他的手恢复了,就可以去卖画作。再不济也可给人抄书赚银钱。
只需要撑到来年童试,小考一过,他便有了特权,不必一直被拘在这乡间。届时就可以去县里买宅子,日子会好过许多。
这般想着心事,便和阿福两个前后脚的进了家门。
只是两人一进来,就觉得不对劲。
素日里赵玉娘在家的时候,烟囱总归是要冒些烟火的,即便是做饼子也要起火,今日怎的这般安静?
近去了屋子里头,瞧见赵玉娘躺在火炕上的情形,他们顿时吓得呆愣住。
“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阿福一拍大腿:“莫不是家里头遭贼了呀!”
说话间,立即小跑着到小屋里头,蹲在地上挖了一块松动的砖土。
砖石挖出来了之后,自拿出了一个钱袋子,摸了两把,他这才缓缓地吐了一口气:“还好银钱没丢。”
他这口气还没落下来呢,便觉得气氛有些许的诡异,僵硬地回过头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