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云州一番话皆是发自肺腑,说完之后,方才觉得奇怪,不由得看向姜暖之:“平儿如今不是在古奎书院吗?古奎书院的薛院长满负盛名,杜夫子也是首屈一指的品性高洁。为何想着要去磐石书院了?”
冯县令说的这些东西,姜暖之自然也知晓。
见他如此一问,姜暖之也没藏着掖着,便是将平儿在书院的遭遇,和近日的事端说与他听。
冯县令听着,不由的叹息:“薛院长的确最厌恶学子斗殴,其实,这和磐石书院也脱不得干系。
他和磐石书院岳院长甚是不对付。岳院长奉行适者生存,学院内的私斗,只要不出人命,他几乎都无视。他曾经说过一番惊世骇俗的话,便是告知学子,不管是用什么手段,只要有本事站在他面前的人,他就会给他机会去小考。是以他的书院,从未有风平浪静的时候。
相反,薛院长则是对此嗤之以鼻。严禁学生之间有任何私斗。”
“原是如此。”姜暖之恍然大悟。
冯县令说着,又笑道:“不过这事也不难办,姜医师不必忧心。让我且试一试平儿的水平,若是他的学问可以,来年小考,我亲自写了封举荐信就是。
我挚友刘员外府上亦有私塾。平儿或可去他家私塾就读。只是,前提是要看看平儿如今学问如何。”
说罢,冯云州看向平儿,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子,我出题,你可愿答来?”
平儿自然知晓此番他的前途全系在今日这一答上了。
当下立即作揖:“有劳冯伯伯了。”
冯云州二话不说,拿了笔墨来,一连出了三个考题考教于他。
见如此,姜暖之也没多说什么,远远的瞧见婉儿去后院将元宝给抱了回来了,姜暖之便是起身和婉儿去院子里头逗元宝玩儿去了。
约莫有大半个时辰,冯县令才命人叫姜暖之和婉儿进去。
彼时,姜暖之已经将花束编成花环,戴在婉儿头上了。
婉儿开心的小脸红扑扑的,进去蹦蹦跳跳的扑到了自己爹爹怀里。
冯云州一边将女儿揽到怀里来,一边去看平儿刚刚写的东西,不住的点头:“姜医师,平儿小小年岁,功底竟然如此扎实,我还选了些乡试试题,他都对答如流,着实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