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手无意识地揪着自己的衣角，一下又一下，机械而又重复，就像是一个被吓坏了的人偶，没有了生气，也没有了活力，只有无尽的呆滞与麻木。
“我……”
李月湖张了张嘴，似乎想开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身体却颤抖得愈发厉害了。
这一刻，顾随风和韩靖的心都被揪了起来，没想到他们的打架会让她这么害怕的。
早知如此，他们就算要打也会避着她的。
在激烈的情绪过后，韩靖的心瞬间被愧疚与懊悔填满了。
明明是最亲密的人，但韩靖好像才第一次认认真真看着她的样子。
这一眼，直接让他心如刀绞。
怎么回事，她是不是更消瘦了，眼中也没了神采，这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虽然包扎着绷带，但她的手臂和脸上还是有血液渗出，似乎伤口愈合得不好，额头也包扎起来了，难道头上也有伤吗？
不久前，韩靖还信誓旦旦认为她的伤是装的，住院也是假的，更是在她来韩氏集团时，直接在办公室要了她几回。
但……
如果她的伤是真的……
韩靖不敢往下想，因为这个猜测是他无法承受的。
此时，看着李月湖木木呆呆的样子，韩靖的眼里满是痛苦与自责，他的手微微颤抖着，想要靠近一点，却又害怕自己再次吓到他。
“月湖……”
韩靖喊了一声，他的声音好似有神秘的力量，让李月湖的意识渐渐回笼了。
李月湖眨了眨眼，除了脸色依旧苍白，已经没了刚才那副失魂的样子，“韩靖，怎么了吗？”
她的语气很淡、也很平静，明明没有一丝怒火，却让韩靖的心都揪了起来。
不是这样的，她的态度不该是这样的。
韩靖喉头一哽，苦笑问：“月湖，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李月湖歪着头，似乎不懂他在说什么。
一时间，空气有些窒息了。
韩靖抓了抓头发，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好像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月湖，你都改了吧，好不好？”
韩靖呼出一口浊气，似乎对彼此都让步了。
“你以后不要再找如烟的麻烦，不要再让如烟伤心，我也会好好对你，我们就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韩靖想，好像这才是他一直以来想要的，怎么突然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