岱厄斯手指轻挥,引向影像中邪兽的形貌。“尊者,请观。”他的语气充满敬畏,“第一生命消逝之时,会释放出第二生命。这新诞之灵不仅承袭了所有技艺,且本质趋向战争,可视为纯为战斗而存在。”
“莫非……承载了第一生命的憎恨之源?”叶飘零低语,追加问道:“其存在又能持续多久?”
“正是,这恰是我们目前困扰的问题所在。”岱厄斯皱眉,显然在沉思着那谜一般的事实。“按我们的新得资料,第二生命的存续相当怪诞,全然取决于个体的内在魔氛。这并非易解之事。”
“魔氛?”叶飘零微愣,这确是最新研究成果,尚未上达。“能否详细道来?”
“悉听尊便,将军。”岱厄斯点头,再度激活幻影。克维拉灵魂的模型在桌面重现,逐渐消散,而一全新形态——第二生命——从中降世。随着这生命结构的逐层揭示,叶飘零与袁晔的双眼不禁大睁。连一向漠不关心的小麒,亦伸颈观看,瞳仁如圆盘。
随影像深入剖析,叶飘零瞥见在第二生命体内,存在一团宛如恒星漩涡般的魔氛。他对这种力量再熟悉不过,因体内的太极图原身即是类似的扭曲能量场。“如此看来……第二生命的修行极尽,是否能够洞悉混沌初始的伟力?”这猜想若成立,确实不是什么喜讯,八象之力的毁灭,他深知。
然而,岱厄斯随后的话语令叶飘零稍安,“正是这魔氛维系着第二生命。但诡异之处在于,此乃纯粹负能量的凝结—憎恨的化身。”仿佛预感叶飘零不解,岱厄斯继续解释:“然而一旦负能量宣泄殆尽,这力场便溃散,随之第二生命也将烟消云散。”
叶飘零眉宇紧锁,默不作声,半晌才缓缓启齿:“那么是否可言,第二生命的本质,便是为了复仇与屠戮?”岱厄斯略作迟疑,回应:“确切言之,似也无差。”
叶飘零心中震动,先天魔神的第二生命,竟然是借助最为原始的仇恨能量?与自身太极图相似,均源于混沌初开,不同处仅在于,前者仇恨仅为其部分力量,而太极图包含全部奥义。此刻,卡隆之言再现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