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霍启恒心中蔓延起一股无名又无处发泄的火,这股火一直窝在霍启恒心间无处消解,只能握紧拳头,深呼吸来调整自己心间这股无名之火。
他没有理由发泄,他和钟昭宁到底无名无分,他不能在大厅广众之下教训或者是出言警告陆景旭,他没有立场。正是因为没有立场宣誓主权,没有立场没有身份对着北元的人宣布,钟昭宁是他霍启恒,是他烈王的女人,所以他才窝火。
是夜,钟昭宁想起这几日与陆景旭的相处,不禁嘴角微扬,但短暂的欢喜过后,她又隐隐觉得有些许不安。霍启恒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为何今年突然来找自己?究竟是他有备而来,还是真的是碰巧偶遇呢?他说的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
钟昭宁有些无力的抱膝坐着,她蜷缩着一小团,将头埋进臂弯里,沉默的思索着近日发生的一切。
薄薄的月光洒在穿着里衣的纤弱女子身上,仿佛给那纤弱但坚韧的女子披上一层淡淡的光辉,好似一切都如梦中一般无上虚幻。
次日,钟昭宁和往常一样待在自己的小院子里,闲来无事看看古籍,翻翻医书,研制研制药方,绣绣花,侍弄侍弄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或者研究研究吃食。
钟昭宁正百无聊赖的坐在罗汉床上翻医书,就听见伊人来找,伊人是母亲身边的人。钟昭宁听见伊人慌张的声音抬眼问道:“伊人姑姑,何是让姑姑如此慌张?”
“姑娘,烈王殿下来府上了,夫人让奴婢来喊姑娘,二位公子和二姑娘已经去了,就差姑娘您了。”伊人有些担忧的看着自家姑娘。
钟昭宁闻言不禁皱眉,昨日才遇见且可以说的上是不欢而散,怎么今日就来府上了?
虽然心中疑惑,但钟昭宁还是利索的跟着伊人去了前厅。
前厅。
烈王坐在首位,钟磊坐在他下手的位置,柳慧则坐在钟磊身边,钟予诚和钟逸安两兄弟站在父亲身后,而钟静娴站在母亲身后。钟昭宁一边走一边打量屋里的情形,了解了个大概,这才快步上前,依次对着烈王和父母行礼,然后安分的站在母亲身后,始终都是规规矩矩无可挑剔的。
“昭宁怎么来的这般晚?可是身子有何不适?是不是昨日吹了风,着凉了?”霍启恒一脸关切担忧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霍启恒真的和钟昭宁很熟悉,或许还可以从他的话里听出二人昨日偷偷私会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