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一望日中乌,西北醉卧风雨楼。虽说金乌帮与风雨客楼同为凤陵城地下帮派两大巨擘,但撇开一切外在因素,但就单依两家帮派自身而言,金乌帮较之风雨楼还是要稍逊一筹。若放在正常情况下,以风雨楼的地盘来作牌局注码这种事情,恐怕金乌帮是连想都不敢想。可是随着年初那场抢盐事件的发生,也是使得金乌帮彻底看清楚了朝中贵人的态度。面对风雨楼的处处忍让,他们也是愈加得寸进尺,逐渐不将这个曾与它们平分秋色的帮派放在眼中,起了吞食的心思。
……
“帮主,亏得你想出这个以牌局来决定地盘划分的方法,这样和和睦睦的便能分割清楚,大家都愿赌服输,也省得咱们手底下的那群儿郎,为了争执地盘而自相残杀,只是规定只打一圈未免有些太少,若是能多打几圈的话……”牌桌上那个肥胖的中年男子,满面红光地开口说道。
坐在他对面的那个瘦高个听得此言,不禁有些微恼道:“你还真是对得起你‘贪猫’的名号,只是在自家兄弟面前我劝你还是光明磊落点的好,咱们四个人中就你掌管着赌档,今晚也就你赢得最多,谁知道你有没有在自家兄弟面前出千?”
瘦高个此言一出,坐在他们二人中间的那一男一女也是同时望向了那被称作贪猫的肥胖男子。
贪猫见状,连忙解释道:“苍蝇、狐狸你们俩可别听这只野狗血口喷人,今晚我是赢得最多不假,可我却全都是凭自己本事赢的。面对自家兄弟,我还做不出出老千这种下作的事情。再说,来这里之前,谁也不知道乌老大会做出让打麻将决定地盘分割这种事情,更别说,这麻将与骰子可都是乌老大提供的。你们要怀疑我出千,那除非是乌老大与我串通一气。只是这可能吗?”
“野狗说的不无道理,虽说乌老大不可能与你串通一气,但你敢说除了桌上咱们用着的这两颗骰子之外,你的身上再无一颗骰子?”那个被称作苍蝇的男子,言语犀利地说道,同时眼神开始在他身体打量。
“苍蝇所言极是,刚刚我还只是趋于这牌局是由乌老大安排的而有所怀疑,可苍蝇这句话显然是提醒了我,依你的手腕,若想出老千的话,恐怕我们三人也察觉不到。若非如此的话,你该如何解释为何今晚就你一人赢得最多?你出没出千,你说了不算,只要让我搜一搜你的身,便可水落石出。若真是被我搜出了骰子,那么今晚这牌局自当不作数。”野狗继续咄咄逼人道。
“不错。”苍蝇附和道,杀气腾腾的望着贪猫,大有起来搜身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