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玄天观是蓄谋已久。”孙青竹喃语了一句,看着王禅寺道:“天谴之地凶险万分,就算是咱们白鹿洞无惧,难道其它宗门也对玄天观的决定没有异议?”
“没有,这次玄天观的提议通过的异常顺利。”王禅寺看着孙青竹道:“说出来你都不信,总共十七家宗派掌门,竟是除了我与菩提寺的了然和尚还稍作迟疑外,有十家宗派掌门都赞同的异常痛快,如此一来,按照以往少数服从多数的惯例,就算剩下几家宗派心有不满,也就只能被动接受。”
“这很反常。”孙青竹一脸凝重地说道:“前来参加涯海宴的这群弟子,都是各宗门里最为杰出的,若是正常情况下,各派宗门又怎么会同意这个决定?毕竟那可是魔族泛滥的天谴之地,我不相信这些宗派掌门会舍得将他们门下最杰出的弟子置于险地,就连你和菩提寺的了然和尚都稍作犹豫了,他们又怎么可能会毫不犹豫?要知道,他们小门小派的,培养出一个杰出弟子本就不易……”
“正如你先前所说,这很明显是玄天观蓄谋已久的事情,光是他们事先布置好传送阵这一点,便足以说明玄天观事先与那些赞同的宗门达成了协议。”王禅寺开口说道。
“他怎么就敢这样做?”孙青竹有些不解道:“若真是各宗派的门下弟子在这天谴之地上身死,难道玄天观就不怕担责?”
“生死各安天命,玄天观概不负责。这是玄天观提前就与各宗派掌门说好的,如果说有那家宗派不愿意让其门下弟子去冒险参试的话,玄天观也不会强制要求……”王禅寺看着孙青竹道:“不过这说了也等于没说,各家宗门都希望在涯海宴上博个好名声,又怎么会放弃这次机会?”
“我总感觉,这次涯海宴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孙青竹不无担忧道。
“那也没有办法。”王禅寺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道:“就算是其它宗门会放弃这场比试,可我白鹿洞却是没得选。”
闻言,孙青竹也是陷入沉默之中,他知晓王禅寺说的实话,虽然这次比试之地放在天谴之地,稍有不慎各宗派的弟子便有可能会身死道消。其它宗派都可以为了门下弟子的安危而放弃这次比试,然而白鹿洞却不能这么做,因为白鹿洞以往在修行界中的名望地位,根本不允许他们这么做。
就在王禅寺与孙青竹面露为难之色的时候,古秋梧却是突然开口说道:“二位师叔刚刚的话语,我们都已经听清楚了,无非就是说这次涯海宴比试放在天谴之地对参赛者而言,有性命之危对吧?”
见王禅寺与孙青竹保持沉默,古秋梧继续道:“二位师叔其实也不必太过担忧,这次参加比试的又非我白鹿洞一家,他们玄天观自家弟子不也得参加么?就算是面对危险,我们大家的概率也是相同的,我就不信他们玄天观能够比我们幸运?再言之,修行之道本就是向死而生。越是有危险的挑战,越是能够激起我们的兴致,我们根本就不畏惧死亡,刚好可以借由这个机会向天下人一展我白鹿洞的风采。”
“你们都这么想?”王禅寺看着众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