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强,也愿意在认清安澜的本质之后,和安澜谈判。
安澜对这种自认做不到的余裕和强大,感到了无比的挫败感。
“你如果能勇敢正视自过去的错误的话,也是一种好事。”纸镜收起武器,“话说,你应该没有作奸犯科到滥杀无辜吧。”
“我没杀过人。”安澜抬头如实回答,“但有杀过不少灵体。”
“听你的意思......你不止杀过恶灵,不过灵体本身就是要超脱的,这些可以接受。”
纸镜寻思着灵异侦探们也干了,而且是天天干。
“其他类型呢?你有用怵心魔的能力去作恶吗?比如骗钱啊,盗窃啊,或者感情诈骗之类的......”
“感情诈骗......如果你怀疑我用怵心魔的能力于直播什么的你就想多了,我也很想用但互联网不传播灵力。”安澜道,“盗窃之类的我没有做过,直播算是网络乞讨,都是愿者上钩——算不得骗钱吧?”
“嗯?”
纸镜的眼神锐利了起来。
“不对吧,我怎么听说你有和榜上的前几吃过饭,后来还因为这个和运营方闹过矛盾?”
兴登堡号斜窗的光芒,恰好地填充在这米黄色的房间之中,让整个房间显得梦幻般温馨。
可安澜看着纸镜,却感觉自己此时此刻身处“后室(backroom)”那样诡异的环境里面。
到处都是未知的陷阱,到处都是未知的危险,根本不知道走错一步会进到什么样的地方。
在对方的步调之中,自己就算往九成的真话掺一点假话,都很难。
“刚才一副没认出来我的样子,你其实根本对我很了解吧.......”安澜流着冷汗。
“真是的,我说过你得诚恳认错才可以吧。”纸镜叉着腰,“如果你合作的态度不太诚恳.......即使我很想帮你,也很难说服徐枢城吧?”
她向着安澜走近,视线跟着对方无处安放到处晃动的尾巴,微笑着继续说道。
“不要说谎哦,我看得出来。”
人,总是会对未知的东西感到恐惧,对脱离自己的舒适圈感到不适。
对于出生之时就能轻易了解他人情绪的安澜而言,无法品尝对方的情绪,不能明白对方在想什么,既脱离了舒适圈,又是面对一个不怎么会遇到的恐惧……
相当不适……不安。
顷刻之后。
刚在纸镜的好言相劝(胁迫)下,爆了自己一堆黑料的安澜趴在椅子上,是满头黑线。
纸镜和徐枢城站在圭喰的残躯边上,开始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