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弋起身,把馄饨的钱给结了,不管身后乱糟糟的场景,抬脚便离开了。
不远处的一座茶楼上,那临窗而坐的人恰巧看见了楼下的一幕,不禁轻笑一声。
符擢顺着自家主子的目光,也朝着楼下看去。
临窗之人一身玄色衣裳,墨发高束,皮带收腰,甚是干练。他一手执杯,一手轻轻敲着桌面。
“你看到,是谁出手了么?”
符擢皱眉,“属下只看见是东南方向的人,出手迅速。却不知是哪一个。”
那人放下手中竹杯,道:“我也没想到,是一个普通不过的小丫头出的手。”
符擢倒是没心思知道那小丫头是何人,只开口道:“爵爷,我们在此处时间也不短了。该是动身离开了。”
“想知道的倒也知道了……是该回去了。”
“属下这就去准备。”
那男人收回视线,转动着大拇指上的无暇白玉扳指:“这人皮面具做得不错,你回头再让人做两张。”
“属下明白。”
那男子一笑,眸子闪过一丝寒光:“这盛京,本爵爷总归会再来的。”
这一日下来,南弋就没有停过脚步,不知不觉,天也黑了,许多摊子都开始了夜市。
不得不说,这盛京许多东西确实是她从未见过的,就连平常人都能接触的东西,她也不知是何物。
南弋在一包子摊上买了两个刚出锅的肉包子,一边吃着一边往回走。
路过一处时,她突然听见一微弱的猫叫声,断断续续,呜咽中满是可怜。
她停下脚步,循着那声音走到一处小巷子里,在一棵树下干草丛里发现了那发出声音的猫儿。
这只猫通体黑色,蜷缩在草丛里,气息微弱,见有人来了也只是稍微挪动了一下身体。
南弋蹲下身体,看见它前爪破了许多地方,指甲很长,尾巴那一处也有一道新添不久的伤口,浑身脏兮兮的,猫毛都结了块。
这猫儿,可怜得紧。若是无人喂养照料,恐怕活不过一月了。
南弋将手里温热的包子掰成小块,放在它面前。那猫儿闻见了食物的香气,挣扎着身体一口又一口地吃着那包子小块。
看来它真是饿极了。
南弋看着它慢慢地将地上的食物都给吃完了,抬起头眼巴巴看着南弋,微微叫了一声,像是乞求又像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