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温朗便被官差带去问话,一同押走的,还有温朗近身小厮。
温朗一路上压着内心的不安,不断告诉自己:父亲说他有办法帮他,自己一定会没事!
温朗眼神阴恻,心里恨毒了温辞,就是因为当年没把温辞彻底杀了,让他逃走,才有如今的祸患。
“来人还不跪下!”知府拍了一下桌上的惊堂木,呵斥温朗。
温朗不情不愿刚要跪,却看到旁边站着坐着一群人……
是昨天他遇上的那些人!温辞就站在那红衣女子身后,目光冷冷看着自己!
温朗不带脑子朝着知府脱口就道:“大人!凭什么他们能站着坐着,我就得跪着!”
他不服!
突然,温朗感觉到旁边扫过来一道道能扎死他的视线,不禁一阵冷颤。
温朗顺着视线看过去,没成想被惊得一抖。他只见旁边几人神色不善地看着自己,坐着的那女子正冷笑勾着嘴角,后面拿着长剑的似乎下一秒就要拔剑,而温辞……温辞在嘲讽嘲笑他!
“公堂之上大吵大闹成何体统,还不……”知府还没说完,便见温朗直直跪地,毫不犹豫。
事实上,温朗方才想起来,这红衣女子有太子亲令,若是他做的事传进太子殿下耳朵里,那他这辈子可就完了!
不就是跪吗?立马跪!大丈夫能屈能伸!
温朗小厮此刻也跪了下来,俯身不敢抬头。
知府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的南弋,心里不由得猜测此人和太子殿下的关系。
他昨日突然接到太子殿下手谕,命他亲自审理温朗派人当街刺杀一案,而且特意强调“秉公办案”。
按照以往的办事规矩,这样的事应该由本地县尉审理,再回禀于知府审批。太子殿下此举,其中含义他如何不知。
怕是县尉忌惮温怀仁尚书官职地位,在案件审理中徇私包庇,透露消息。
知府拍了一声惊堂木,正色道:“温朗,本官问你,昨日有人当街行凶,可是你派人指使?如实回答。”
温朗急忙道:“草民不知啊!草民昨日被他们撞坏了笔墨文具,如何说是派人刺杀他们啊?”
来之前,温怀仁告诉他,一定要咬死了不是他干的,无论如何也不能承认。
南弋听着这温朗的供词,眸色逐渐冷了下来。
咬死不承认?啧,怕是憋着什么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