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哒哒不紧不慢,猿苍牵郭香小手走得风清云淡,边走边吃豆腐,吃得郭香心神大定。
郭用放慢脚步,从花园到书房本来盏茶时间,硬被二人磨出一柱香,好在五女只是被抽屁股,如果砍头脑袋早没了。
书房外摆着瓜果茶水,猿苍拿枚果子塞给郭香,又拿一枚轻咬半口,嚼三嚼缓缓把目光落到五女身上。
“郭老爷,这五女背着你偷人了?瞧屁股打得,鲜血淋淋好吓人。”
郭举连忙解释,男人的脸树的皮,万万不可受损,更何况女人在他眼里都是玩物,还伤不到颜面。
“仙师说笑,偷男人不至于打这么重。她们是宫里眼线,天天在皇后那里造谣生事,说在下坏话。”
猿苍肃然起敬,连他都做不到对女人偷汉子不屑一顾,郭举做到了。
看来郭举是个有智慧的人,是个脱离低级趣味的人,是个有抱负有野心的人。三人行必有我师说得不假,凡人有凡人的智慧。
“郭老爷,她们造什么谣惹你这般气恼?”
郭举有点尴尬,有点难以启齿,感觉造得谣小了侮辱人格。
“仙师,这些个奴才竟然说在下好色,你说气人不气人?”
猿苍诧异,郭举明显不以好色为耻。他是正大明光的色,顶天立地的色,色得有理有据不卑不亢。
一个人做坏事不是因为事坏而是因为心坏,在这件事上郭举就像吃饭喝水情理之中,觉悟高过天际甚至高过了他。
猿苍暗暗佩服,什么样的藤结果什么样的瓜。郭举从小锦衣玉食生在大富大贵之家女人自然不缺,少走多少弯路?
不像他,从小当乞丐,看到美人追一路,直到美人进府还恋恋不舍。有时候甚至蹲在府外痴痴等美人出门,为得就是多看两眼。
“郭老爷,以你之见女人是什么?”
猿苍觉得郭举在女人造诣上高他很多,他必需好好学习学习。虚心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明心才能见性,才能在道的路上越走越远。
说到女人郭举表情淡然,不像他这种美人奴想想都兴奋,郭举眼里甚至有些轻蔑,有些嘲讽,有些不屑一顾。
“仙师,女人是花,是酒,是诗,是画。”
猿苍又高看郭举一眼,在他眼里女人是花,是诗,是画,是一切的美好,不过郭举还没说完,望向血淋淋的屁股略微踌躇,幽幽一叹。
“女人是水,是火,是天边的云,是无尽的愁。”
这话说得深了,猿苍似懂非懂,女人是水他能理解,是火他也明白,但是为什么女人是天边的云,是无尽的愁?
不耻下问是猿苍的优良传统,瞅瞅彩屏血淋淋的屁股,又在彩绣屁股上徘徊两息。
“郭老爷,为什么女人是天边的云,无尽的愁?”
郭举气质大变,背手踱步到了彩屏屁股后,望着血淋淋的屁股沉默片刻,说出了猿苍永生难忘的见解。
“仙师,天边的云忽远忽近变幻莫测,浮华散去尽是萧瑟,尽是愁绪。”
“继续抽,用力抽。”
家丁不敢怠慢,荆鞭抽得更加卖力,好像要抽去浮云,抽尽愁绪。
猿苍不由搂住郭香,郭举的话说到了他心里。他不是郭举,不害怕变幻莫测,他只怕浮华散去空留愁绪。
“郭举,你不得好死,皇后不会放过你的。”
彩瑞受不住痛恨得咬牙切齿,郭举眉头皱起。
郭仙是个心机深重的女人,他醉心仙道根本没争锋的心思。可是树欲静风不止,在郭仙眼里不能为她所用就是她的敌人,即便他是国舅也不例外。
难道郭仙五四三番找他麻烦是想逼他表明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