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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训练赛结束的比较早,因为大家要准备各回各家了。
在回去之前,还要将这些器材给收拾好。
星野作为一个名副其实的伤患,被大家阻止着参与这一项工作之中。
无论她在哪里,都有人盯着她,不允许她干活。
没得办法,星野找了一个小房间,躲在里面犯懒了起来。
器具室里半明半暗,因为子半地下,所以没什么阳光照拂。
那里四壁低矮的阴暗房子里塞满了各种各样的器具,使她感到不适。
要是让她选择一个像现在这样进行睡觉的地方,星野是绝不会选择这房间的,但实在没得选择了,她铺了个垫子,靠在了那里,睡的迷迷糊糊的。
她迷糊地睁开眼,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时候了,外面还有着一阵一阵地打闹声。她猜,应该还没到回去的时候……
大量的器具和灰尘只能给她一种极致的压迫感,就像那些“妖怪”们给她的感觉一样。
然后极力压抑着即将不可收拾的情绪,让呼吸渐渐平缓。
星野要把这些从梦里逃出来的记忆都封存回去,可是无论她怎么深呼吸,怎么调整情绪,她的心脏还是止不住剧烈的跳动,腿也止不住的疼。
真是要命了。
“星野,怎么了?”孤爪研磨的声音突然冲冲破她脑海中的混乱,使她陷于满脸茫然的境地。
他站在门口外,从虚掩的门口中露出了一双猫瞳,脸上流露出一丝疑惑的微笑。
“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他的脸上没有任何攻击性,带着温柔诱哄的语气走了进来。
星野哽塞着说不出声来,浑身紧张,像极了一个受了惊的小猫,眼睛闪烁着他从未见过的泪光,即使在阴暗中他也能看见她眼尾泛着玫瑰色的红晕。
他将门合上,然后走过来,牵住了她的手。
“怎么了,是有什么事情吗?”他说,几乎在耳语。
一接触到他的手,星野便止不住地颤抖,她的脑海中有许多不连贯的画面掠过,可是她一个也抓不住。
根本就没办法再处理任何事情。
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告诉我。”他几乎带着不可抗拒的命令,“好吗?”
星野忽然能开口了,这几年来教练对她近乎苛刻的命令,让她根本拒绝不了他,服从他的话语已经成了她现在的大脑指令。
“我想继续打排球。”像是本能一样,在每一个梦里呼喊的话语一样,星野越说越小声,“我想再次站在赛场上……”
霎时间,一阵沉重的沉默,仿佛他们之间谁也不再呼吸了。
然后她的颤栗渐渐消失了,像是完成指令之后的松懈。
所有神经都松懈下来了,脑海之中再也没有别的乱跑的画面了。
她还在期盼着,期盼的眼光径直看向了他。
他的目光里流露出冷冽的神色,那是在生气吗?还是别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