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时辰以前,吕布刚回到营寨,其身上的战甲沾染着斑驳未干的血迹,恰似一幅惨烈战事的残卷,而他那原本尽显疲惫的面容之上,目光却依旧锐利如刃,似能穿透重重迷雾。程连火急火燎地奔至吕布身前,抱拳施礼,急切说道:“主公,末将斗胆进言,此刻正是趁着夜色袭营的绝佳时机。就算那李云飞有所防备,其麾下也绝不可能全军皆醒。”言罢,他目光灼灼,满是期冀,神情中透露出对这一计策的十足自信。
吕布闻听此言,那原本混沌的思绪仿若被一道灵光劈开,往日不甚聪慧的头脑此时竟也灵光乍现。他微微眯起双眸,那目光如炬,直直地望向远方,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成铁拳,心中暗自思忖:“此计或能成为扭转乾坤之关键,若能功成,必可打破当前困局,重铸辉煌。”这般想着,他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那一抹弧度犹如破晓的晨曦,仿佛已然预见了胜利的璀璨曙光。
而此时,曹性在另一侧忙不迭地附和道:“对对对,程将军此计妙极!主公,此乃天赐良机,万不可错失啊!”他一边高声叫嚷,一边兴奋地搓动双手,那脸上谄媚的笑容犹如盛开的恶之花,眼神中闪烁的贪婪光芒更是几欲喷薄而出。
郝萌眉头紧蹙,满面忧虑,他向前跨出一大步,言辞恳切地说道:“主公,此事切不可操之过急,还需从长计议。末将心中总有隐隐不安,总觉得此计暗藏风险,万一……”话尚未说完,便被曹性粗暴地打断:“郝萌,你休要在此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郝萌无奈地长叹一声,只得黯然退至一旁,心中的担忧却如阴霾般愈发浓重。
宋宪目光游离不定,仿若迷失于暗夜的孤鸿,他低头沉吟片刻,才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主公,末将也觉此事透着几分蹊跷,切不可贸然行事。”
魏越神色凝重如山,双手抱胸,声如洪钟般沉声道:“主公,末将久经沙场,多年征战所积累的直觉告诉末将,此次夜袭之事,务必谨慎对待。”
张辽则始终沉默不语,他紧抿双唇,那深邃如渊的眼神仿佛在无尽的黑暗中探寻着真理的微光,似乎在反复权衡着其中的利弊。
高顺抬眼环视众人,郑重地拱手说道:“主公,末将以为,此事虽看似存有胜算,但其中潜在的风险亦不容小觑。”
一旁的侯成迫不及待地高声说道:“将军,依末将之见,应当在三更天时发起进攻,彼时敌军定然正在酣睡,我军便可趁势如雷霆万钧,一举将其歼灭。”他越说越是激昂,声音也不自觉地愈发高亢,仿佛胜利已然在握。
吕布听后连声叫好,大手一挥,果断下令:“就依侯成之计,速速整顿军队,准备夜袭!”
而另一边,李云飞军中的比武仍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徐晃和张绣之间的战斗已臻白热化,两人皆气喘吁吁,汗水如瀑般湿透了衣衫,却依旧在以钢铁般的意志苦苦支撑,拼死战斗。
张绣双手紧握长枪,那枪尖恰似银蛇狂舞,带着凌厉的风声,猛然刺向徐晃面门,同时口中怒喝:“徐晃,看枪!”
徐晃身形矫健,侧身如燕闪躲,手中双斧恰似旋风呼啸,回击道:“休要张狂!”
张绣枪身横扫,势若千钧,徐晃双斧交叉抵挡,“铛”的一声巨响,犹如惊雷炸响,两人手臂皆是一阵酸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