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宝想说怎么不是,不期萧逸宸比她更快,“你错了,不是她喜欢,是我喜欢。”
这话跟兜头一棒,敲得郑书昭几乎是怔在了当场。
当然,她震惊的不是他欢喜沈南宝的事。
毕竟当初他们俩的事是怎么遭人掩葫芦嘴的,她都晓得。
她震惊的是他竟然说出来,而且还是当着这样个眼儿媚的沈南宝面儿。
她难道就这么不值当他翼翼的对待!就这么不如沈南宝?
简直太欺负了人了!
太跌份了!
郑书昭耗子啃天似的憋火,直搓起了牙花儿道:“你们怎么可以……”
开是开了口,但嗓子仿佛塞满当了棉花般,怎么都吐不出来那一口气,她不由捶起胸,恼红的一张脸,像水中的倒影,淅零零的风一拂,忒楞楞的一径颤抖。
“我要去报官!我要登闻鼓,让大家都知道你们的罪行!”
她一壁儿说着,一壁儿的后退,浑身哆哆嗦嗦的,却一点也不妨碍她利落的转身,往府外奔去。
一霎眼的功夫,她便跑没了影儿,她的声音却犹在后头跟着,“你们就擎等着丧尽了脸,浸猪笼罢!”
郑书昭原以为恶狠狠的话,怎么着也要叫两人慌乱,心神不宁一镇夜,没想两人都不曾动容的,静静地看着她奔远。
半晌,沈南宝才语气凉凉的唤了声萧逸宸,“你不去追?”
萧逸宸对上她眯嬉的眼睛,眉梢扬起来点,“我追她干嘛?”
沈南宝嘬了嘴,“人家颜暮颜暮的,叫得多亲切呐,可见从前你们多亲密哩,你这下翻脸不认人了,人家多少伤心哩。”
多久了。
她这样酸言涩语的挤兑。
应当有那么大致几月了罢。
以至于萧逸宸乍这么一听,简直有种久旱逢甘霖的感受。
但面上不能泛出来,且得持稳着,矜重着,不然叫她看着,又觉得他不把这当一回事。
萧逸宸扫了扫喉咙,“颜暮不是我让她叫,她自个儿要这么叫的。”
沈南宝不以为然,“你不也没反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