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还是高兴得太早。
他在这事上就是愣头青,除了听旁人说起一些这类的话,便是那所谓的见不得光的小册子,还是曾经方官给他准备的,说总是会用。
但他觉得私下里看这个埋汰,翻了几页就脸红心慌地阖上了。
以至于到现在,萧逸宸油然而生一种‘书到用时方恨少’的感受。
一回生二回熟,在这裉节儿上沈南宝比他略懂点点,但也没想着搭把手,毕竟这事就跟登高一样,还是得自个儿铆劲,不然没那个意思。
但看他无头苍蝇似的乱转一通,沈南宝还是没忍得住,勉为其难帮了一把他。
忽略掉心头那点微乎其微的异样,剑鞘合一的刹那,简直酣畅淋漓,淋漓尽致,就跟白丁被人敲了一棒槌,猛地文思泉涌,一气呵成了绝世佳作!
不过,他也不是那般只顾自己的人儿,榫头嵌进卯眼的那刻,他清楚听到了她的痛声,他按捺住了,“不舒服么?”
沈南宝翣翣眼,“有点点。”
这话落下,他突然就起了身要退出去,沈南宝忙拉住他,“你作什么?”
萧逸宸道:“你不是不舒服么?”
沈南宝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在那儿窒了半晌才道:“你真从来没有过……”
她说这话时正捧着他的脸,因而在那么黑洞洞的地界里,没瞧见他的神情,却能感受到他脸蓦地发烫了。
“我洁身自好。你不要管!”
都这时候了,还嘴硬。沈南宝翻了个白眼,却笑了起来,“也对,衲鞋不用锥子,只要针好就行!”
这话听得萧逸宸不乐意了,不由分说的就是一顶,“我这哪里是针!分明是棒槌!”
沈南宝被他这一下闹得嘶嘶的抽冷气,“天爷!你是要我痛死了才安心。”
萧逸宸听闻也不敢动了,可是卡在这里也不是办法,沈南宝因而道:“你说说话,把我精神头转过去,这样应当不那么痛了。”
这对萧逸宸来说简直太容易了,他缓缓打磨起自个儿的剑,一壁儿道:“你中毒的这事,其实说来怪我……我要是不那么急,圣人也不至于……”
沈南宝脑袋一歪,觑了觑他那里,“你哪里急了。”
一语双关,噎了个萧逸宸捯气。
沈南宝不管他周不周章,又续上方才他的话,“这事你要真认真来算,也得怪我,是我想出声东击西那一方儿……”
她顿了顿,是因他突然凑上来亲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