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马蒂诺懵了。
被冠以行走的图书馆，大多数时间不是研究炼金术，就是泡在知识海洋的他，竟然有一天听到闻所未闻的语言。
顿了顿，他不耻下问，“神使阁下，您说的……“节”……“风”……“炎”，是伟大启神的语言？”
普通话对绝大多数的本地人来说，还是不友好。
光是简单的词语“接风宴”，便在口中磕磕绊绊。
“没错。”
李维笑着点了点头，扫了一眼其余的魔法师，转移话题，问道：“马蒂诺大师，您身后的这些魔法师都是布拉德利家族的人？”
“不，除了小女索菲娅外，其他人都是我在魔法学院招募的魔法学徒。”马蒂诺回答道。
小女？
李维惊讶的看了眼行礼的索菲娅。
年纪不大，大约十岁左右，五官精致，肌肤白嫩，大大的琥珀色眼睛里充满了好奇。
再看马蒂诺大师。
虽然精神饱满，身形高大，超过一米九，堪比战士，但已是白发苍苍，耄耋之年。
两人不仅年龄相差巨大，五官也没有相似之处。
李维很好奇，但转念一想，小女孩索菲娅应该是继承了母亲的样貌，毕竟刚不久就见过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母女。
“神使阁下。”
忽然，堕落天使露西娅高声问道：“你什么时候支付我辛苦劳动后的工资啊？”
语气中带有一丝丝抱怨。
一众魔法学徒闻言，惊掉了下巴。
本来，亲眼目睹传说中堕落天使的本体已经够幸运了，够震惊了，万万没想到，为了自由，为了信念，背叛天主的堕落天使转投了其他神灵，在神的使者手底下干活，听语气，看样子，好像，不，百分之百心甘情愿。
这……天主知道会不会降下神罚啊！
小女孩索菲娅听了露西娅讨要工资语气，没有震惊，只有好奇，两只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好奇。
好奇李维为什么长得和夜精灵相似。
好奇李维从天上降临的神使，身上为什么有大自然的气息。
更好奇李维是如何让邪恶的堕落天使放下高贵的姿态，为了工资，开始干活的。
至于马蒂诺大师，既不震惊，也不好奇。
概因霍尔德寄给他的书信里提到过堕落天使露西娅，也提到过启神的使者李维拥有本质魔力。
无需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