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摊子,才发现今天中午是个难得好天气,天气稍微有些燥热,正午的太阳直射进长长的巷子里。正好最近觉得屋子里潮湿得很,许印便把屋子里的物什都给搬出来,该洗的洗,该晒的晒。
东西不多,但样样都是上了岁数的。
爷爷这辈人,都念旧,手里的老东西都舍不得丢。
先是把藤椅拎了出来,用抹布小心擦拭了一遍,平时午觉打个小盹说不定还用得着。
老楸木柜子,沉甸甸的,面上一层厚厚的包浆,掂量掂量,自己一个人肯定是搬不出去的,得先把柜子里头的东西给一件件取出来。
洗的发白的旧军装,灰扑扑的中山装,大绒风衣,还有几顶灰扑扑的贝雷帽子和领带衬衫,都干干净净,整齐地叠在一块儿。
除了衣服之外,里面的杂物还用盒子归纳好了。
许印从里面找到了一盒照片,依稀能将照片里英气勃发的俊朗男子与脑海里那张苍老慈祥的面容相关联。看完一遍,心里突然有些空落落的。
打开另一个盒子,里边用红布包着个一拳大的东西,小心打开,里面躺着个银枪头。
枪头已经失去了光泽,布满划痕,如同一个历经沧桑的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