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雾空间中，李长生闭目盘坐，阵阵雷鸣般的声音从其体内传出，无形的气场弥散在空间之中。
片刻后，雷鸣声消失，李长生缓缓睁开了眼睛。
“这份恩情我承下了”，李长生轻声说道。
玄霄所做的，远不止帮助李长生打破元婴瓶颈这么简单，在自己身体里，李长生感受到某种模糊的道韵存在，玄霄燃烧的并不只是自身的生命，更将自己所修之道，破碎再融合进李长生体内。
李长生能够感受到，它们纯洁无瑕、不带有任何属性，不会影响到李长生自身的道路。
它们唯一但是至关重要的作用，便是将李长生的体质改造成了某种近道体质，换句话说，李长生已经咸鱼翻身，从先前的毫无天赋可言，一跃成为人们口中的天才之列。
先前修行《太阴炼神诀》时，阻塞不断、只能靠着时间去一点点磨，此刻却如流水般丝滑，这种如同便秘一周畅快释放的爽快感，让李长生大呼过瘾，原来天才的感觉是如此之爽。
为何天才会有股傲气？自己看一眼就懂的东西，别人要参悟许久，自己轻轻一捅就破的瓶颈，别人要卡上数年数十年，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比人和狗之间的差距都大，如何让他们不自傲？
不过感应了一下空间内的情况，李长生眉头皱了起来，此刻灰雾空间内的雾气已经变得十分稀薄，灵力浓度大大不如之前。
“果然如此吗？”，李长生若有所思地说道。
灰雾空间吸收灵气的速度是有限的，练气、筑基、结丹期还好说，足以供给修炼。
但是元婴期远非前面那些境界可比，对于灵力的消耗堪称海量，灰雾空间已经供给不足了。
也就是说，李长生已经无法再像以前那样，在灰雾空间内修炼到地老天荒后再出关，灰雾空间此后只能当作灵草培养地，以及参悟功法这种不需要消耗海量灵气的事情了。
李长生能够走到今天，灰雾空间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如今一个绝顶助力忽然失去了大半作用，但是不知怎么的，李长生的心情并没有受到多少影响。
就好像有人告诉他明天世界就要毁灭，但是回应只有一个‘哦’字一般，简单又平淡。
李长生神念一动，身形便离开了灰雾空间，走出洞府，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依旧如当初那般年轻、那般俊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