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姨娘生得一副倾国倾城之貌,虽已年逾三十,但岁月并未在她脸上留下过多痕迹,反而更添几分成熟韵味。
她深得知府大人的心,至今仍是其最为宠幸的小妾。
不仅如此,她还能顺利诞下麟儿,并将孩子悉心呵护成长,此等能耐绝非寻常女子所能拥有。
待闻听自家父亲所言后,武姨娘并未如常人般匆忙前去知府处哭诉喊冤,反倒是沉稳冷静地吩咐下人先行彻查此事原委。
此时,武姨娘之子恰好年满十载,年纪轻轻便已通过童试成为一名小小秀才,亦可谓少年有成。平素里,他常伴母亲身侧,耳濡目染之下对诸多事务皆有所涉猎。眼见武姨娘此番作为,他心生困惑不解之情。
只见那小儿皱起眉头,直言道:“姨娘啊,此事查或不查又有何异呢?既然有人胆敢冒犯武家,姨娘理应直接出手惩戒,以儆效尤,也好叫其余众人知晓姨娘可不是任人欺凌之辈!”
言语间流露出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冲劲。
他身处府邸之中,愈发深刻地洞悉到这后院的人际关系犹如一张错综复杂的大网。
自己那位备受父亲宠爱的姨娘,被上头的正室夫人牢牢压制着。
明明父亲最为钟爱的便是他的姨娘,而他也是父亲最爱的儿子,但每次事情都会冲着姨娘去,姨娘一直让他忍。
看到姨娘遭受夫人欺凌时,只能默默忍受,毫无还手之力,这令这位年轻气盛的少爷心中着实愤懑难平。
姨娘总是苦口婆心地劝诫他要忍耐,反复叮嘱他必须专心致志地研读诗书,全力以赴参加科举考试,期盼有朝一日能够金榜题名、光宗耀祖。
然而,科举之路漫漫且崎岖不平,前途未卜,是否真能抵达成功彼岸实难预料。
难道他们当下所经历的生活就不配称之为生活了吗?过度忍让只会助长那帮恶人的嚣张气焰,使其变本加厉、肆无忌惮。
此时此刻,已到了关键时刻,必须果断采取行动予以回击,给予严厉惩戒和警示,好叫这府中的那群卑鄙小人再也不敢暗中捣鬼、耍弄阴谋诡计。
只有如此,才能维护自身尊严与权益,也让自己过得更舒服一些。
武姨娘挥手示意让贴身的嬷嬷先行退下后,这才语重心长地教导起自己的儿子来:“儿啊,你呀你呀,实在是太过冲动了些!你要切记,主院那位夫人整日里都寻思着如何挑拣咱们娘俩的不是呢。为娘我之所以一直以来都不敢与那夫人当面对峙,一味地选择忍让退缩,其缘由便是那夫人有着极为显赫的娘家背景啊!倘若我胆敢对夫人做出任何过激之举,吴家定然不会轻易饶恕我们母子二人,这点道理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然而,这位少爷却是似懂非懂的模样,嘴里嘟囔道:“可是,即便如此,那又怎样呢?毕竟这终归只是咱们石家自家的内务之事罢了,只要没有闹腾到太过离谱的地步,那吴家又有何资格来插手干涉咱们石家的家事呢!”
见此情形,武姨娘不禁叹息一声,缓声道:“儿啊,你现今已然长大成人,今日为娘便好生给你剖析一番其中利害关系。你不妨仔细思量一下,以你父亲这般年岁,究竟是因何缘故方能坐上这一省知府之位呢?”
石小爷想也不想,脱口而出道:“这还用得着问么?自然是因为父亲乃是堂堂进士出身,不仅才华横溢、能力超群,更是品德高尚、德才兼备之人。此外,他还历经多年的磨砺锤炼,获得上级长官的赏识认可,方可成就今日之地位,荣任知府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