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不尽全力之理,何来汝向来之所惑?”
“正如你所言,要救这天下苍生——必须,也只能……有我一个声音。”
“吾主英明!”宋承恩明显震了一下,他信国主的决绝。
“你放心。”李天下双眼直视前方,那镔铁族的王帐,离他们更近了,“仙子既在——那便是重开一局。”
“只要,我们还来得及……”
李天下向着前方的虚空,扬起了手。
他的手中,凭空出现了那把,据说几百年前,就已绝迹于九州大陆,只存在传说中的大唐天子剑。
宋承恩显然也没想到——自己的国主,竟然会选择在此刻,曝出了他拥有空间,并获得了天子剑这样的绝密。
要知道,整个园歌大陆拥有空间之人,绝不超过五指之数。
今日之战,定然不凡——国主志在必得!
宋承恩热血燃起,他端稳匣子,仰天笑:“一定来得及!”
“承恩今生能为国主效死,几世之幸也。”
李天下亦笑,他高举天子剑,催动胯下战马:“我大燕儿郎,随我为九州效死——杀!”
“杀!”他身后五员战将,近万精骑,杀声震天恍如一人。
万骑踏地,声断苍穹。
大燕铁骑,便在此刻,突袭镔铁王帐,誓要北收镔铁,为大燕踏平天下,迈出至关重要的一步。
……
天河梁畔,天河之巅,南燕行宫。
胖子国主范晋贤终于止住了哭声。
他眯起小眼,环视群臣,指着座中御史:“国破在即,孤为苍生而哭——你为御史,既无谏言,也不心忧,意欲何为?”
那御史“啪”地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全无骨气可言。
范晋贤指着御史骂:“孤曾有言——你身为御史,在孤这,可享三次免死。”
“国破在即,孤却遍招文武在此夜宴达旦,你不曾有谏言。”
那御史听了,头捣如蒜,血溅地板。
范晋贤指着他,继续骂:“孤欲效那后主,行‘贵妃玉体横陈宴,已报王师入晋阳’之荒唐事;士衡效那奸臣,行搜刮民女娈童,惑乱君王之事,你亦不曾有谏言。”
这一次,周士衡也跪了——范胖子都说他是奸臣,霍乱主上了,他岂能不跪地求饶,保命为上。
只要能熬过此夜,待南燕换了片天,他就还有活路。
范晋贤并不停,他继续指着御史骂:“堂堂东境主将,没有战死沙场,却死在与山野村姑的戏斗之下——你可曾有谏言,阻孤与满宴文武,行此荒唐之事?”
这一下,满宴文武全部都跪了——他们知道,破国在即,却无人无兵可用的国主,大概是要掀棋盘了。
现在,就看代表他们这块“土地”的周士衡,所准备的那些后手,有没有用,能不能保他们继续享受荣华富贵了。
谁也没想到,范晋贤竟然又扇了自己一个耳光,把另一边没肿的脸,给扇肿了——现在,两边肿成一般高,让胖子的胖脸,胖出了新高度,显得特别诡异。
大胖脸胖子在咆哮:“我不甘——我竟不如他!”
“若他是我——今日必炸平整座山,管他敌我苍生,尽同为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