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藤蔓散开隐于地下,
铁黎的尸体软软的倒在地上。
灵剑悬停在空中,神光明灭,竟是纤尘不染;
一缕神魂气息自剑尖消散。
…………
岑三手持法剑,却并未将其收回。
“夏师弟,出来吧。”
一道湿漉身影自河中破水而出,落在岸上;
碎裂的破冰被他带出,打在岸边噼啪作响。
那披头散发之人暂未理会岑三,径自走到夏致翊尸体旁,解下腰带束在腰间。
“夏致及师弟同候师弟,献上入宗时携带的灵石灵物,怕你自寻短见,祈求我来看顾你一二。”
“我怎么能收师弟的东西呢。”岑三叹了口气,四十五度望天,忧郁道:
“就是没想到,岑师兄我第一次带新入门的师弟,将过了一把为人师表的瘾,就遇上这样的事。”
夏阳从夏致翊尸体上撕了条干净点的布条,简单的将散乱的中长发随意绑了个马尾。
岑三手中法剑一转,剑尖垂于地表,单手虚握,灵力活跃流转。
望着眼前之人:
门内诸多师弟都说自己生的不像个男子,姿容绰约容貌清丽,倒像是个坤修。
而眼前这人……
白!
惨白!
毫无血色的白!
不像个男子也是挺好的,
眼前这人,
他长得不像个活人!
毕竟夏阳多年来,都快忘了太阳是长什么样子的,阳光洒在身上又是何等温暖的感觉也早已忘却。
他记忆中大都是幽邃黑暗的深海。
至于面无血色,有可能是在这河里泡的有点久了,没泡发已经是很不错了。
就是有点辛苦画皮寄生虫,还得捕猎养活自己;
也幸亏画皮寄生虫一贯以来的习性就是固守游荡在一地,不然不知道又得多多少事端。
好像大多数动物都是这样的,最多偶尔迁徙一二。
“你便是六劫山通缉的那人吧。”岑三虚抬法剑,虽然师弟是邪道之人让他很是痛心,但是赏钱该要还是要的。
夏阳摇了摇头,一张口,粉色触手露头:“rua!”
将自灰袍人那得来的邪道之器、青铜牌、罗盘,一并丢了过去。
岑三嘴角一抽,仔细感应地上零碎的一应邪道之物,气息诡谲阴邪,有摇摇欲坠快要自行消散的陌生灵力印记;青铜牌上怨魂气机倒也与六劫山描述对应。
默默收起法剑,岑三将几物收起,“六劫山悬赏二十枚中品灵石,我去为你消了这麻烦,取十枚做酬劳,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