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她出现在人前,那就是当众处刑。她的丑陋、她的脆弱、她的愤怒……她的一切都会变成餐桌上的一杯饮料,供人们谈笑取乐助兴。
如果她真变成了饮料,那么,她无法阻止人们倾倒她来品尝,因为她是饮料,饮料的职责就是让人喝,不然就是不道德,不正确的。她想都没想,立即转身往回走,她一路快冲,直到进入自己家才放弃脚下的快步。
因为许成在的原因,郁如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出门,也不敢往外看,生怕被他看到。
……
为了躲避许成,郁如整整三天没有出门,期间明时随想来找她都被她拒绝了,她不希望因为自己让别人产生跟许成扯上关系的可能,而且那或许会暴露她的家。
在她看来,现在的许成就是一条发疯的毒蛇,蛰伏许久,终于暴露本性开始乱咬人了,被他咬到,可不是好事情。
第四天下午,郁如观察到许成的车已经好些天没来了,就她那天见到他的时候来了,其它时间都没来,她才有点放心出门。家里面快没有粮食了,再不出门不行。
这次出门,她不像以往那么随便,而是精心挑选了一套方便活动的衣服和跑步最合适的鞋子穿,她还拿了一把刀、一瓶辣椒水喷雾和一根铁棒用来防身。
在出门前,她检查了一遍又一遍带出门的东西和自己的装扮,确认万无一失了,就打开了门。
开门的一瞬间,许成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她下意识地去关门。可许成快她一步,直接用他一只穿着厚重皮鞋的脚抵住了门。
许成晃了晃手里的花,笑眯眯地问道,“郁师傅,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郁如僵着脸没回应,她死死盯着许成,脸上满是对他的抗拒和厌恶。
许成仿佛没看到她对他的厌恶一样,就一直微笑看着她,他的脚就像是块中断山路的坚不可摧的岩石,死死抵着门,不前进,不后退,就在原地牢牢当拦路虎。
郁如双手用力推着门,她不敢松手,也没法分出一只手去拿自己的武器,就跟许成这么僵持着。片刻,她觉得这么一直僵着也不是办法,便松了手,一只手指向自己家里示意许成进来。
许成欣然点头,抬脚就往她家里走去,在他走进去的一瞬间,郁如用尽力气转身往楼下跑。跑到第三层,一只手从后面拉住了她的胳膊,郁如被那只手刺得浑身抖动了一下,身体因为过于恐惧不自觉放缓了速度。
她被许成抓住了。
她想呐喊求救,可是无论怎么努力都没办法发声,嘴里只能吐出一些压抑孱弱的“啊啊”声。但这栋楼的居民很少,仅有的几个青壮年白天都外出工作了,剩下一天常驻的一户,里面住的是两个听力不怎么好的老人。
这个时候还不是下班的时候,她能大声求救也不会有人来救她。
郁如曾经幻想过无数次自己遇到危险时如何成功逃跑的场景,但现实很残酷,她一个弱女子,非常难做到。男女的力量速度通常情况下很悬殊,加上人在遇到危险时很容易丧失思考能力,她逃不掉。
许成扛着她回了她的屋子里,他带着她走到沙发面前,很粗暴地把她扔到了沙发上。
“郁师傅,你跑不掉的,我都知道,这附近这个时间段很少人,没人救得了你,我只是想跟你好好谈谈,难道这样也不行吗?难不成,你在跟我玩欲擒故纵,想我现在办了你?”许成居高临下地看着郁如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