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盒子,回过头去看郁如,随即站了起来,一脸的怒气冲冲,脸都有些发红。
“郁如,你搁这给我待着啊,或者你上你那屋去休息吧。你送给我的那把龙凤呈祥团扇不晓得给哪个王八羔子给偷了,我现在要去把它找回来。这一窝虎了吧唧真特么狗爹养的下水道老鼠。这爹妈死了还是怎么滴?老么卡哧眼儿一家子不要脸的玩意儿,敢偷我的东西。”
连世堪是个东北姑娘,因为和她平时有生意来往的大部分都是南方人,好些个南方老板同她说经常会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得听好几遍才能辨认出她说的话,她便努力学习标准的普通话,并且在实际生活中运用那些普通话。
只有回到家乡,或者跟家里人讲话,她才会带上口音。还有一种情况也会让她开口说东北话,那就是有人将她惹毛,她要骂人了。
郁如知道她这一点,现在听她这么说,就明白她是非常生气了。
她没有多说什么,只点了点头。
“那我走了啊,郁如,你还是回你屋里头歇一下吧,我应该没有那么快回来的。拿走扇子的多半是尤静仪他小叔家的孩子,今天我特么不把他们家里人的天灵盖给掀了,我就不回来了。”
说罢,她抓起手机朝它吼道:“尤静仪,把你小叔一家给我拦着!我的扇子不见了,我去瞅个仔细。”
尤静仪目前所在的位置就跟她在同一层楼,中间不过就相差了十几个房间而已,她很快就找到了那里。
双方面对面站着,势如彍弩,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尤静仪言笑不苟,一只手拦在他小叔面前不让他们一家离开,“小叔,这把扇子是我老婆好朋友亲手做来送给她的,对她来说有特殊意义,又是我们结婚用的。你今天不把扇子留下,我不会让你们走的。”
尤兴旺的面色也十分不好看,他是一只手拦在后面,防止自己的孩子被误伤。
“静仪,有你这么跟自己家的长辈说话的吗?我是你叔叔,你这么拦着我是几个意思?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个扇子是你老婆的?就算真的是又怎样?一把扇子值多少个钱?你就给孩子玩一下呗。”
他一说完话,他的妻子沈少伶便开口帮腔,“就是孩子还小呢,你别跟他计较这么多,现在拦在这里多不好看,都是一家人。”
双方僵持不下之时,连世堪赶到了,她双眼冒着精光,龙骧虎步,气吞虹霓,一只手指着尤兴旺的鼻子怒骂道:“谁特么跟你是一家人?啊?你们家全都是一个人拜把子,算老几啊?大的是癞蛤蟆,小的是青蛙,癞蛤蟆生出了小青蛙,长得又丑还玩得花。”
说到这里,她已经来到了他们面前,抬手就给了尤兴旺一巴掌,“家里的小犊子偷东西不管,还在这里给我狡辩。这么爱狡辩,这么爱偷东西,干脆通通上我家的粪坑吃得了,那里一堆都是你们爱的大便,慢慢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