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她在新婚之时发现了自己不是处子之身,那时候孤苦伶仃又丧失记忆的她怕司徒锵不要她,这才以体弱之说迟迟不愿与司徒锵圆房。
后来回京,她与顾衍霄的前程往事暴出来。
对于同房一事,两个人都颇有默契地回避了。
就算司徒锵多日留宿她的房中,两人也不过是盖着被子相拥而眠。
所以,怎么会有喜呢?
想到司徒锵,想到今日发生的事,洛珈玉如鲠在喉,她当真从没见过司徒锵这样狠厉的一面。
到现在司徒锵还被押在官府之中,洛珈玉都不知何时他能出来。
还有那高阳侯,分明见了顾衍霄就好似老鼠见了猫般谄媚听话、点头哈腰,生怕顾衍霄不帮着他。
可是高阳侯面对司徒锵和她,哪里有半分尊重可言?
这些天在京中她也算看透了,多少人敬着她乃是因为她出身洛府,是因为她是顾衍霄的心上人——而非她是南疆少主夫人。
南疆少主夫人,这名头在京中根本算不了什么。
想到这儿,华阳郡主前些日子问她的话又浮现在她的脑海之中:
“你当真要和这司徒锵回到南疆那等地方去吗?”
南疆,到底是湿沼闭塞之地,哪里比得上京城......
被训斥了的婢女不敢多言,她慌忙收回目光跪下道:“是奴婢失言了,还请夫人赎罪!”
洛珈玉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而这时恰好又有下人从门口而入说道:“禀夫人,定国公府的洛夫人来了,这会儿正在府门前要见您.......”
“她来做什么?”洛珈玉蹙着眉说道。
“洛夫人说顾老夫人不放心定国公府的小世子在此,特让她来看看.......”下人恭恭敬敬地说道。
洛珈玉放下绞发的帕子,眸色晦暗不定。
莫不是顾老夫人要叫洛宜将川哥儿带走?
洛珈玉本想着叫人去告诉洛宜,她已经睡下了,可是转而一想,她又命人将洛宜先将洛宜带去了前院。
这时,沐浴完的川哥儿哒哒地就跑进了洛珈玉的屋内,欢快的笑声回荡在整个暖阁内。
拉不住川哥儿的奶娘只能跟在屁股后面追,两人进来时惹得屋内一片混乱。
川哥儿跑到洛珈玉面前,偏偏里衣还穿得松松垮垮,奶白圆鼓的小肚子都能看到,倒是让洛珈玉有些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