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他和谢伊兰就是平常人眼中的青梅竹马,两人从小生活在一个院子里,两家父母都是一个单位的,自然平常也走得近些,连带着小孩在一起玩的时间也比别人多些。
对于小时候玩过家家,每次谢伊兰选当妈妈的时候,他总是争着当爸爸,到上学的年纪了,为了送谢伊兰上下学,他学了半个月的自行车摔了三四跤才学会骑自行车,两个人每天黏在一起形影不离,这些他只字未提。后来,他叛逆期到了,青春期的少年不知道有多别扭和夸张,他开始时不时地装酷,故作高冷少说话,其实就是因为自己处于变声期嫌弃自己公鸭嗓不好听,他的自行车后座也不愿意再载人,但是后座并没有拆,他也没有学周围的那些男同学一样将自己的坐骑换成更酷的山地车。
总之,在谢伊兰的不解和疑惑中,他每天开始一个人上下学,谢伊兰完全搞不懂自己的小伙伴是抽了什么风,突然开始少言寡语,有时候还时不时在她兴奋地讲述今天在学校发生的故事的时候刺挠两句,别扭又奇怪,这是当时谢伊兰的感觉,再加上少女在青春期也会有自己的心事,这些事也不方便和小男生讲,很自然地,两个人的关系也在无数这样的小误会中渐行渐远。
李维进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酒精作祟吧,还是周围太过喧闹,又可能是因为苏黎夏对他来说算半个今天才认识的陌生人,总之,突然他就是想把这些一股脑都吐露出来,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只挑了些他认为无关紧要的话题讲给苏黎夏听,尽管这些看起来很平常的小故事在外人眼里也已经算是关系很好的朋友才有机会知道的了。
“我也很奇怪那会阿兰怎么突然就开始不跟我讲话了。”李维进这样说道,语气中带着些许遗憾,仿佛没有了想继续这个话题的想法。
在她看来,李维进当时完全就是小男生进入青春期,迫切想向别人证明自己,自尊心过强又想继续和小青梅一起玩,却又不想被同龄的某些幼稚小男生嘲笑导致的许多小别扭。那会的小男生多倔啊,宁愿你花大力气去猜,也不愿意直接开口跟你解释一句,哦,不对,他那会甚至可能都没觉得自己有错,单纯只是奇怪怎么最近自己的小青梅怎么也不来找他玩了。人家谢伊兰愿意再理他就不错了,任谁每天看着一张装酷的冷脸,你跟他说话他不附议甚至还故意跟你唱反调的,这事搁谁身上也不舒服吧。
“也许是因为那会大家都在青春期?”青春期的男生莽撞甚至有时候带着些无知,女生则渐渐开始成熟,开始变得心思细腻,常常一件小事就能联想出很多事情,在少男少女的青春期里,大家说再多口是心非的话仿佛都是很正常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