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汉州的合资项目,我觉得那纯粹就是一个深不见底、危机四伏、如同龙潭虎穴的大坑。”
“皮革厂要是没有合资的幌子遮遮掩掩、粉饰太平,恐怕早就灰溜溜地宣告破产倒闭、关门大吉了。”
“只有王龙这类异想天开、不知天高地厚、头脑发热的人会做这样荒诞不经、不切实际的发财梦,他们注定是要落得个血本无归、倾家荡产、一败涂地的悲惨下场。”
“没有哪个外商会愚蠢到被他们骗着往火坑里跳,他们自己能不被坑蒙拐骗都算谢天谢地、祖上积德、烧高香了。”
夏木楚的目光犹如燃烧的火炬,紧紧地锁定着他。
窗外,狂风恰似狂怒的洪荒巨兽,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疯狂且凶狠地拍击着窗户,仿佛要将这世界都搅得天翻地覆。
屋内的气氛仿佛被这狂风无情地拖拽进了无尽的黑暗深渊,瞬间陷入了令人几乎要窒息的死一般的沉默之中。
他在心底犹如汹涌的大海般翻涌着思绪:
或许我的确绝非庸碌平凡之辈,可越是出类拔萃之人,往往越容易被那如鬼魅般如影随形的愧疚感死死地缠绕束缚。
在这残酷到极致、竞争激烈得近乎惨烈决绝的生存世界里,几乎难以找出几件事能够彻底摆脱负面的阴霾影响。
也许,这种负面效应的浓重阴影将会如恶毒的诅咒般阴魂不散,紧紧跟随,伴随我这漫长且充满无尽波折的跌宕一生。
方白云见他一直沉默不语,终是按捺不住,急切地开口问道:
“倘若把你的计划视作一场浴血厮杀、惨烈至极的残酷战役,那你可否能为我详尽透彻地讲述一番,这场战役究竟会持续多长时间?”
“又妄图达成怎样令人瞠目结舌、叹为观止的宏伟至极的目标?”
璀璨耀眼的阳光透过窗户那窄窄的缝隙,如细碎的金沙般星星点点地洒落在两人身上,宛如跳跃着的灵动金色精灵。
“半年,至多八个月。”夏木楚的语气笃定坚决如钢铁,斩钉截铁地说道,
“依照理论上最为保守谨慎的估算,要达成的目标决然不应少于一千四百六十万龙腾币。”
“一千四百六十万?”方白云不由自主地重复着,声音里满是震惊到灵魂都为之颤抖的难以置信。
尽管他事先已然做了一定程度的心理准备,可这个数字依旧如同一颗威力无边的超级炸弹,在他的内心深处轰然炸响。
惊得他瞬间呆若木鸡,整个人仿佛被石化了一般。
此刻,窗外的树枝在狂风的肆虐下疯狂地摇摆扭动,好似也被这惊世骇俗、超乎想象的数字搅扰得惶恐不安,几近癫狂。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这绝非是信口开河、随口胡诌的荒唐言语,夏木楚向来都是一诺千金、言出必行。
他望着夏木楚,暗暗思忖:这简直如同天方夜谭中的神话传说,令人匪夷所思,难以置信到了极点。
要是有人知晓他兜里的钱连一顿像样的饭钱都难以拼凑齐整,必定会认为他是个痴心妄想、白日做梦的疯子。
但他可没疯,既然他能这般坚定不移、毫无动摇地说出来,那就必然暗藏着某种毋庸置疑、确凿无疑的可能性。
夏木楚将“提要”无比郑重地拿了出来,从中抽出一张递向方白云,纸张在他的手中微微颤抖,仿佛承载着千钧重压,令人感到沉重无比。
上面清晰地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