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眼仔仔细细地瞧瞧这纷繁复杂、变幻无常的世界,强国和弱国之间,那差距犹如深不见底的天堑鸿沟;富国跟穷国之间,财富分配简直是有着云泥之别。
这平等?想都别想,根本就是‘臣妾真心万万做不到啊’!民族与民族之间都没法做到一碗水端平,男人跟男人之间更是层级分明,就像游戏里的青铜菜鸟和王者大神,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就好比现在,你南宫悦坐在车里悠然惬意,那些男人坐在警察局门口愁云惨雾,能平等吗?这差距,简直一个在九霄云端逍遥自在,一个在无底泥沼苦苦挣扎,完全没法相提并论!
总统的女儿和失学女童的父亲能平等吗?在这个现实到近乎残酷无情的世界上,你想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找出平等来,那纯粹是痴人说梦,异想天开!”
“这么说,我的选题原本就是多余的?”
南宫悦眉头紧蹙,忧心忡忡,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落叶,问道。
“那倒不是。”
方白云说道,
“文化这玄之又玄、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玩意儿嘛,自古就有学术型和实用型之分。
要是一根筋按照学术型去生活,那必定会撞得头破血流,最后落得个‘凄凄惨惨戚戚’、惨不忍睹的下场。按实用型去着书立说,那简直就是在犯罪的边缘疯狂试探,分分钟被唾沫星子‘喷’得体无完肤。
能在两者之间巧妙地找到那个精妙绝伦平衡点的人,那通常会被社会惊为天人,视为‘大神级’的存在。”
南宫悦说:
“有个问题我一直羞于启齿,像怀揣着一只小兔子似的,不过今天瞅着倒是个恰到好处的时机。
你能不能实实在在、毫无保留地跟我交底,在亚列颠移民政策严苛到令人发指的非常时期,你到底是通过啥惊天地泣鬼神、石破天惊的神奇操作把我们给弄进来的?
究竟付出了怎样惊世骇俗、超乎想象的代价?
这代价不会是‘血亏’到姥姥家,惨不忍睹了吧?”
方白云凝神专注地开着车,沉默了许久许久,内心仿佛在激烈地挣扎,才缓缓说道:
“你不该提这个让我左右为难、焦头烂额的问题。我只能这么跟你说,你别把我想象成纯粹的大善人,我自己可没那个胆量这么标榜自己,我又不是无所不能、呼风唤雨的‘超级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