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究竟通过什么巧妙方式才能帮到她?预计能够达到什么样令人满意的效果?整个过程又需要花费多少让人咋舌的银子?这些关键问题都是一个个巨大的未知数,像一块块沉重的石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让人头疼欲裂。
最关键的问题在于,夏木楚和方白云向来对白芳这类头脑简单、爱慕虚荣的女人没啥好感,觉得她们就是自讨苦吃、自作自受。可他们恰恰是能够拯救白芳于水火之中的关键人物。
动用这种专门的救助资金需要征得夏木楚的首肯,在方白云对白芳深恶痛绝、避之不及的情况下,也只有夏木楚才有足够的权威和魅力能够镇住他,让他乖乖出手相助。
毕竟,白芳是这个紧密团结的圈子之外的边缘人物,想要拉她一把可真是困难重重,充满了挑战。
南宫悦思前想后,心想:“这件事必须得和琉璃坐下来好好商量商量,说不定能从其他独特的角度找到出奇制胜的突破口,至少先把钱的问题妥善解决。”
她心情沉重得仿佛被一座无形的大山死死压住,压得她几乎要窒息。脑子里像放电影一般,不停地浮现出在龙谷堆和白芳相处的那些点点滴滴的画面。
现在,她一丝一毫写作的心思都没有,原本平静如水的心情完全被搅成了一锅混乱不堪的粥。
她从沙发上艰难地站起来,像个机器人一样机械地把录像带、画报和两份文字资料一股脑儿胡乱收进写字桌的抽屉里,然后一屁股重重地坐下,目光呆滞地望着桌上的日历。
那一页清清楚楚地显示着:一九九四年三月二十七日。
她呆呆地看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干什么,下意识地拿起笔在日历的留言处歪歪扭扭地写了这么一行字:“今天,真是一个黑暗到让人绝望的日子。”
这时候她还完全不清楚,如果要准确形容她今天的糟糕心情,用“灰”字来描述,那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根本无法展现其万分之一的痛苦与无奈。
下午四点,南宫悦心不在焉地开车去机场接琉璃。
她一路上心事重重,愁眉不展,而且又是刚刚学会开车的菜鸟新手,所以开得那叫一个谨小慎微,如履薄冰。
机场的候机大厅宽敞明亮得如同一个巨大的宫殿,一张张舒适的皮椅子,一排排豪华的大沙发,到处都坐满了形形色色、来来往往的旅客,各种肤色的人应有尽有,简直就是一个缩小版的“联合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