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
琉璃郑重其事地点点头问道,“那些人具体是指哪些人?”
“女神夜总会,就在红灯区。”
徐汉林压低声音说道,“白芳一直在那家夜总会做舞女,她的工作卡就在那儿。”
“白芳来你这里吃过饭吗?”
琉璃问。
“说不准。”
徐汉林摇了摇头,眉头紧皱,“我没见过她,见了也认不出来。据说她从不和龙国人来往,也很少说话,这座城里清楚她底细的人没几个,简直就是个神秘莫测的‘独行侠’。”
“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这儿是什么地方?”
徐汉林得意洋洋地笑了笑说,“有钱的人来这儿找刺激,没钱的人来这儿图实惠,英格兰人、苏格兰人、日尔曼人、大陆人、台湾人、香港人,三教九流啥人没有?说句大话,只要是您真心想知道的事,
龙国人圈子里就算有人偷偷放个屁,我也能给您打听得一清二楚,明明白白。”
琉璃被逗得哈哈大笑起来,心想:这徐汉林可真是个有趣的人。
晚上八点多,徐汉林把琉璃送回了旅馆。
分手的时候,他把一张名片递给她,并千叮咛万嘱咐道:“有事就按上面的号码打电话,晚上最好别出去瞎转悠,外面可不安全。”
徐汉林的名片上除了饭店经理的头衔之外,还有三个职称:曼彻斯特温州天主教会理事、侨商联合会理事、温州同乡会理事。
琉璃出国没多久就清楚了,谁加入的社团组织越多,谁的头衔越大,那么他捐出的款额也就越高。干侨团讲究的是自愿奉献,是为公益事业赔钱。而“理事”这个职称通常是只捐钱不管事,代表的是一种精神和威信。
等徐汉林的汽车开走了,琉璃回到自己的房间,将门上的牌子翻到“请勿打扰”那一面,轻轻关上了门。
洗去了一路的疲惫和风尘,她吹干头发,穿上宽松舒适的睡衣,泡了一杯热气腾腾的绿茶,把屋里的大灯关掉,站在窗前一边悠然自得地喝着茶,一边俯瞰着曼彻斯特的美丽夜景。
她的思绪不由自主地倒转起来,从罗马到门封口,从门封口回到盛京,回到和南宫悦相处的那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