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游戏里的主角,肩负着重大的使命,必须勇往直前。”
“听得出,你现在就开始划句号了。”
南宫悦笑着说。
但她的笑容太假了,太失真了,她想装出一种淡然的豪气,却更使人感到辛酸、惨然。
她生硬地笑着,而满眶的泪水早已将她的内心展露无遗。
她心中充满了无奈和伤感:未来的路,真的好难走。
夏木楚极认真地望了望满天的星斗,笑着神往地说:“不知道我能不能化成蝴蝶儿,像梁山伯那样。
哇塞,这也太浪漫了吧。
简直就是梦幻场景啊。”
南宫悦怎么也没想到,从夏木楚嘴里居然会说出如此诗情画意的语言,而且有如此丰富的想像力。
她无法自禁地“哈哈”笑出声来,这次是真的笑了。
不知是夏木楚的洒脱感染了她,还是她从笑声中突然领悟了什么,她的神情渐渐变得严峻起来,她用衣袖抹了一把眼泪,完全忘了这个动作是否有失她一贯的仪态和风度,她压抑着欲喊欲叫的声调低沉地说:“他妈的,我这是怎么了?悲悲戚戚的。
我得振作起来,得像个夏木楚的婆娘。
咱可不能这么怂。
必须支棱起来,霸气侧漏。”
在夏木楚的记忆里,这是他从南宫悦口中听到的第一句粗话。
夏木楚又回到了门封口,又回到了那间寂静的、只有六十平方米的小天地,每天依旧是读书、看电视、下棋,枯燥而有规律。
他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关注着时事动态,研究政治、经济、文化。
从时间上看,他估计方白云该来了。
他很珍惜这个朋友,并对方白云寄予了很高的期望。
这天中午,夏木楚照例去楼下不远的一家小饭馆里吃午饭,他要了一碗四川风味的麻辣面条,坐在门口简易棚下的小板凳上,正低着头吃得津津有味,忽然感觉肩上被人拍了一下。
他本能地一怔,停住了挑面条的动作,随即笑了,头也不抬地说:“假洋鬼子来了?”
来者果然是方白云,西装革履,提一只精致的黑色皮箱,他将箱子放到地上,顺手拉过一只板凳在夏木楚对面坐下,笑着说:“敢不来吗?”
“刚下飞机?”
夏木楚问。
方白云点点头,然后朝饭馆里喊道:“老板,下一碗面条,要大碗的。”
夏木楚赶紧加上一句:“记我账上,我请客。咱可不能小气。必须大气一点。”
两个人的服装,两个人的语言,特别是夏木楚极认真的一嗓子,在旁边的人看来的确是有点滑稽,坐在旁边的客人们都忍不住偷偷地笑。
对于方白云而言,他毕竟背叛了夏木楚,心理上总会有些障碍。
然而见面之后的几句话里,他的那点顾虑顷刻间烟消云散了,他感到过去的事情非但没有影响到他们之间的友情,反而使友情更深、更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