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我在的。”
许粤瞪贺时屿一眼，怪他把自己摆上台。
奶奶似乎意识到他们气氛不对，她语气轻松问，“许粤啊，我知道你和时屿闹脾气，最近两人感情有些问题。但这应该不影响我和你的关系吧？奶奶今年在青城过年，想你和时屿回来陪陪我这个老人家过年，不知道可不可以呢？唉！我也年纪大了，能过一年是一年。”
许粤为难了。
本来明天就要跟贺时屿离婚，她不想节外生枝，可面对年逾八十的奶奶，许粤又不忍心说一句拒绝的话。
“奶奶，我……”许粤犹豫着。
奶奶说，“许粤，我之前跟你提过，我们贺家在青城有个乡间大别墅，别墅后面还有大花园和茶园，这里很美很舒服的，当时你还说你没去过，以后一定要跟我去看看。今年我回来青城过年，你和时屿来陪陪我这个老人家，好不好？”
“……”
这话，她是说过的，许粤心想。
奶奶又说，“奶奶年纪大了，之前患的癌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复发。唉！现在是过得一年是一年，过了今年也不知道有没有明年咯。我今年这么幸运，身体可以熬到过年，可惜啊，你们这些小年轻还是不愿意回来陪陪我这老人。”
许粤和贺时屿眼神都暗了下去。
奶奶说得也是事实，老人家现在看起来很健康，但之前她可是住了大半年医院才从鬼门关里回来的。
所谓孝顺，不是嘴上说说，最重要还是陪伴。
许粤忍不住说，“奶奶，你别这样说。”
贺时屿看了她一眼，顺着说，“奶奶，你不要这样说。许粤的意思是，她是愿意回来陪你的。”
“太好了！太好了！”奶奶乐呵呵笑起来，“那你们什么时候回来？明天是年二十七了，明天能回来吗？”
“……”
许粤苦笑了。
明天本来约好和贺时屿去离婚的，然后自己就要去欧洲接母亲，怎么现在就变成和贺时屿回乡陪奶奶过年呢？
她直接对贺时屿摇摇头，用嘴型跟他说：我不回去，你找个借口跟奶奶说。
贺时屿蹙紧眉，眼底流露出落魄，却是一直没张嘴。
这时，奶奶又说，“对了。时屿，其实打电话给你，我还有一件事要说。我们的别墅后不是有个小花园吗？刚才小花园突然起火了。”
两人倒吸一口凉气。
贺时屿追问，“奶奶，你怎么现在才说？没人受伤吧？”
“没人受伤，当时没有人在里面。不过……不过……有猫在里面，猫受伤了。”奶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