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了到最后,好好的一个神射手,为了那一点点虚假的情义,竟陪着宋江一起送了命,真是可怜,又可叹。
放心吧,既然这辈子你把命交给了某,定不让你再苦逼的走完这一生。
某,定会许你,一世的荣华富贵!
“义父啊,那李瓶儿,究竟有甚值得称道的?”
花荣却是记吃不记打,一见高俅面色稍缓,又开始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
旧事重提不说,他还一脸愤愤不平的,替李师师,不,现在已经改了名的义母,叫起了震天屈。
“一个三嫁人妇的寡妇,能有义母那般冰清玉洁么?”
“义母,那可是天仙般的人物!”
“那李瓶儿,一听名字,便知是个丫鬟使女出身!”
“义父啊,全天下的人,可都看过你和义母情比金坚的戏文啊!”
“十里红妆,非你不娶,那是多么的动人啊……”
……
原本还想着给花荣一世的荣华富贵,可高俅听着听着,越发的不是滋味,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像是开起了染坊。
这花荣啊,什么都好,可怎么,偏偏就长了一张嘴呢!
“义父啊,一失足,成千古恨呐!”
花荣没注意到高俅愈发不善的脸色,兀自吧啦吧啦的尽情输出,浑然不觉,即将就要大难临头。
“逆子啊……”
一股邪气,自小腹直冲头顶,高俅这气的啊,声音都发颤了。
只见他随手操起根烧火棍,就冲着花荣追去。
“打……看打!”
“啊,又打?”
这才反应过来的花荣,继续抱头鼠窜……
……
不知过了多久,实在折腾不动的高俅,终于放过了再三保证,不再瞎说八道的花荣,又恢复成那个,仪态万千,温文尔雅的大宋人样子。
而花荣,则是轻轻拍去身上的尘土,若无其事的,像个没事人一样,又站在了高俅身后,尽心尽职的,当起了贴身护卫。
想想也是,烧火棍么,能有多少杀伤力啊。
再说了,真让高俅下狠手,他也舍不得啊。
就在这父子俩,又重归于好,完全看不出,之前才经历过一场堪称惨烈的,单方面蹂躏之时,前去保媒的王婆,正骂骂咧咧的跑将了回来。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王婆冲高俅亮出微肿的脸颊,哭哭啼啼,叫起了冤。
“高大相公啊,你可要替奴家,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