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刚吃完饭,门外来了个男人,就是昨晚拿着菜刀堵门的中年人。
“常公安,我来谢谢您!”
男人提着一提草绳编的鸡蛋,咧嘴笑着。
常威提了两把椅子到门口示意他坐下,“事情解决了?”
男人很小意的赶紧接过椅子,半躬身道:“解决了,今天我领了结婚证。”
“那得恭喜你啊,那家人没找你麻烦吧?”
“街道办做主,他们不敢咧。”男人笑的很开心,轻手轻脚把鸡蛋放在常威椅子旁,感激道:“昨天要谢谢常公安主持公道。”
常威不在意的挥手道:“这是我应该做的,但是鸡蛋你拿回去......这是纪律,我不能收......真不能收,这样吧,我给钱,算是我对你结婚的贺礼。”
男人拉扯着不肯要钱,但敌不过常威的理由。
总不能害的恩人丢掉工作吧。
恩人,确实算是有恩,昨天如果常威没去,一旦冲突起来,男人热血上头不免用手里的菜刀伤人。
两人在门口闲聊了几句,临告别时,男人欲言又止,常威见状皱了皱眉头道:“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男人转着脖子看了看远处瞧热闹的阎家人,凑近小声道:“我也不知道怎么感谢您,就是有个事情不知道对您有用没?”
常威好奇道:“说说看,是什么事情?”
“听我媳妇说,那家几兄弟经常去兵马司胡同一处院子里打牌,听说打的特别大,每晚输赢都是好几百。”
“赌博?”
“嗯,做庄的还是个贝勒爷,就在他家的菜窖里打,麻将牌九骰子都有。”
“还有庄家?这是赌场啊。”
“有庄家,是不是赌场我不知道,听说那家几兄弟经常去。”
常威思忖着没说话,他没理会男人的小心思,无非是趁机报复。
但如果举报的有理有据,只能说那几兄弟活该。
兵马司胡同......他记得管制劳动队的杜野就经常在兵马司胡同赌博。
如果是几个人玩玩牌他懒得管,可如果是坐庄聚众,说不得要去看看的。
送走男人,常威提着鸡蛋进屋,开始思量起这个事情。
至于坐庄的什么贝勒爷,玛德,新时代了,王爷都没用。
“年纪轻轻的不要皱眉毛。”何雨水给常威泡了杯茶,“刚才那人求你办事?”
“不是,是上门来感谢的。”
常威简单说了下昨晚的事情,何雨水听完啐了一口,也不知道是针对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