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火车站已经被戒严,所有通道都有公安战士把守。
进出火车站,都要走同一条路。
常威揉着额头站在月台之间的天桥上。
龙组和鼓楼所的民警就在他身后,只要他点出来一个,这些民警就会迅速带人扑上去。
张有德带着东城区刑侦大队的几名骨干一直在他不远处晃悠。
旁人只以为常威抓小偷厉害,作为他的师傅,又是鼓楼所出来的,张有德怎么会不知道他的真实本领。
“师傅,别晃了好不好,我眼晕。”
“晕个屁,找条大鱼给我,我立马就走。”
“您是走了,后面还有排队的呢。”
张有德扭头回去看,安定所的陈所长,前门所的李所长,鼓楼所的杨所长,治安大队林双全已经为谁排在第二个打了起来。
“那我不管,赶紧的,给我找个人出来。”
“下面那个小老头看见没?”
“白胡子那个,带墨镜的瞎子?”
“嗯,是伪装的,这人估计不到四十岁。”
这么一说,张有德哪里还不明白。
好好的,你化妆做什么?
那老头摸摸索索的跟着人群前进,突然被人挡住去路。
他心中一惊,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摸索着,一下摸到公安战士的枪口上。
“这儿不让走嗦?晓得晓得,辛苦了小鬼!”
老头自言自语的一句,转身朝着另一边走。
张有德提着个手铐站在他面前。
老头哆哆嗦嗦的摸着手铐,十月底的京城,他一身冷汗。
“摸出来了吗?老鬼?”
老头木木的点了下头。
“那自己戴上吧。”
墨镜后面一双三角眼看看左右,认命的把手铐给自己戴好。
邬继茂在天桥上看着有趣,“那老头真蠢,居然自己把铐子给戴上。”
姜红霞翻了个白眼,“他倒是不想戴,跑的掉吗?”
邬继茂得意的笑了笑,“所以说他蠢啊,要是不化妆,常威还真不一定能看出来。”
常威两只胳膊交叠着趴在月台护栏上,扭头看了眼邬继茂,“鸡毛,蠢人一般都喜欢说不字,你蠢吗?”
邬继茂用力的摇了下头,喊道:“我不蠢。”
常威点点头,转过去继续看月台上的旅人。
姜红霞气恼道:“你还不蠢,你想想你昨天说的那话,还我爸我妈成了吗?不成我哪里来的?”
邬继茂憨憨的笑了下,“以后骂我就骂我,别翻旧账啊。”
姜红霞没好气道:“女人吵架不翻旧账,难道还展望未来吗?”
邬继茂缩了下脖子退到后面,小声嘀咕着,“常威说的话我又不是没听懂,可我总不能说我自己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