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肉汤喝着,不时有各派出所的领导过来打招呼。
论级别大家差不多,论年龄可就差了辈,常威只能热情的请大家坐下一起吃。
一边吃,一边聊,气氛颇为融洽。
“你那个反扒大队准备多少人?”
“三十人吧。”
“我们西城也出三十。”
马德的话刚说完,几个派出所的所长不乐意了。
“局长,咱们二十几个所,你就要三十个名额,每个月还分不到一个人。”
“就是,至少每个所得有两三个人,这样才能把架子搭起来。”
“常威,我和你师傅可是战友,你得照顾着点我们所。”
“我和你们所张大爷是家门,还一起打过伏击呢,你回去问问张大爷,看他还记得我张阿牛不。”
“常威,我们所的食堂大师傅做的羊杂汤那才叫好喝,你明儿有没有时间?”
常威脑袋都大了。
他在鼓楼所待过,自然也知道这些人的苦。
基层公安机关,报案数量最多的就是盗窃和打架,最关键的是盗窃案破案率太低。
很多被盗者在派出所里不敢说,出去就骂人。
骂小偷,骂公安。
“不是我不想多招人,是我们那个地方有限,一个三进的院子,原本是住家,现在还没钱改造,装不下多少人。”
“缺钱?那你早说啊。”
“马局,这事您不得帮忙解决下?”
“要是局里小金库困难,我们勒一下裤腰带,各家帮着分摊点。”
“就是,苦了谁也不能苦了常威啊。”
其实各家派出所是真困难,要不然今天的行动为啥都如此积极?
但是穿着警服,就想保一方平安,天天被人骂的滋味不好受。
今天押着犯人从火车站出来,那些掌声实在提振士气。
被下属架着火,常威笑眯眯看着,马德只能把大手一拍,答应回去和局长商量商量,拨一千块钱作为反扒大队的经费。
龙组的人就看着常威一句话,然后资金哗哗的到账。
等这批人走开,东城区的几位叔伯又聚过来。
“那个假瞎子,是个常年吃火轮的大贼头,名气大着呢,听说能单手剥鸡蛋壳......生鸡蛋,他手上可能还有人命。”
“徒手剥生鸡蛋?假的吧?”
“给我们现场剥了个......”
“这个人给我留着,是个高手,他身上的其他案子暂时不着急,用完了再说。”
“行,他手下还有不少人,正好这段时间我把其他人的案子给落实了。”
“嗯,陈叔,你那边的情况呢?”
“带枪的那个大胡子,他是个逃犯,刚做下个灭门案,准备在京城转车去东北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