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8号床的病人有反应了！”
耳边断断续续传来护士的声音，秦宴听到有人在喊她。
“姐，你醒了吗？睁开眼看看我好不好？”
眼皮一合一闭，秦宴缓慢地睁开眼，黑暗被驱散，阳光照亮整个世界，她总算看清了床边的两个人。
季景舒的脑袋在她面前一晃一晃的，费了好大功夫，她才看清楚他的脸。
很快，有医生和护士过来给秦宴检查，又是查看医疗仪器的数据，又是拿手电筒照瞳孔。
几分钟过去，医生平静说道：“醒过来就是脱离危险了，但还需要住院观察一阵子。”
一直绷着的弦终于松弛下来，季景舒十分感激：“谢谢医生！”
床上的少女慢慢抬手，摸了摸脑袋上的纱布，微微蹙眉，像是感受到了疼痛。
“姐，你别担心，会好起来的……”
“弟弟……”少女发出轻微的声音，顿了一下，像是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好奇的目光转了一圈，“男朋友呢？”
季景舒瞪了一眼一动不动站在床尾的男人，恨他跟个木头一样。
一把扯过来：“你是哑巴吗？”
“小棠，都是我不好，”乔嘉泽斟酌了一下，温柔地笑着说，“是我那天话说重了，我跟你道歉。”
想起三天前季青棠决绝离开的背影，乔嘉泽在她醒过来的那一刻，甚至没有勇气上前。
自从得知她出车祸之后，他没有和章南嫣见面，也没有再私下联系，生怕被季景舒看出端倪。
少女迷茫地眨眼，目光在床边两个人的身上打转，半晌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