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鸢尽量表现得和往常一样,等房间里只剩她一人时,才心有余悸地转身翻找药瓶。
刚刚太慌乱了,但是她记得解药那瓶依稀藏在靠近右手的地方。
当晚,趁着夜色做掩护,宋鸢偷溜出房间,给大少爷服下解药。
顺利做完这件事,她如释重负,不哭不闹待在自己房间,静待好消息传来。
次日黄昏,金色的晚霞笼罩沉闷压抑的府邸,在黑暗来临之前,府里总算出现了大动静。
宋鸢喜出望外,趴在窗边听来来往往的下人议论。
“谁能料到会发生这种事啊!”
宋鸢暗暗发笑。
她就知道,自己一定还有后路可走!
丫头们望了一眼不远处的庭院,眼神悲戚道:“大少爷真可怜,病了两年,终究还是被阎王爷夺去了魂魄……”
“谁说不是呢,唉,大少爷命薄啊,要不是今日下午例行请老大夫诊脉,我们都还没发现他没了气!”
“好在已经请示了小将军,他准许人入土为安,如今天儿热,在房里放久了,尸体只怕会发臭……”
说这话的丫头偷偷瞟一眼四周,害怕有人听见她议论主人家的是非。
和窗边的人猛地对上视线,她匆匆垂下头,不敢再多言,快步离开。
“回来!你回来!说清楚,他好好的,大胆的丫头,竟然敢诅咒大少爷!”
宋鸢难以相信下人们的话,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到了送晚饭的时候,她慌得差点从榻上滚下来。
抓住来人问了半晌,宋鸢无力地跌坐。
冷冰冰的地面透过衣料,密密麻麻爬满肌肤。
她害怕的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