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瑶拿出一只长颈瓷瓶,交给身边的狗腿子跟班,睥睨秦宴,好像给了她莫大的恩赐:“我也不多加为难你,自己把这瓶哑药喝下去。”
当日在假山中她曾记下偷窥者的脸,可惜秦宴整日窝在凌照峰上,跟个缩头乌龟似的。
要不是那位客卿长老爹爹敬畏有加,她早就处决了人。
现在饶秦宴一条贱命,只毒坏嗓子,以后说不出话,就当是为未出世的孩儿积福吧。
秦宴瞧着栖瑶盛气凌人的模样,只觉她施舍的语气令人忍不住发笑。
“什么样的错觉和自信让你觉得我该接受这份……赏赐?”瞥了一眼装哑药的瓷瓶,秦宴真不知道说她蠢还是天真。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栖瑶,如今是你有求于我吧?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今非昔比,她的修为打世界女主绰绰有余,何需事事忍让。
最难以启齿的秘密被人发现,把柄又捏在一名新弟子手上,栖瑶脸红一阵白一阵。
“究竟要怎样才肯闭嘴?秦宴,我奉劝你一句,做人不要得寸进尺。”
狠话放完许久,对方却迟迟没有反应。
在她情绪即将爆发的临界点,秦宴悠哉悠哉领完自己的丹药,临别看她的眼神轻蔑:“别来惹我。”
跨出门槛前一刻,秦宴神神秘秘回头,粲然一笑:“回去找你那位绝世强者吧!”
“你!”栖瑶怒目圆瞪。
这是羞辱!绝对是赤裸裸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