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听肆重新穿好衣服,把人揽过来,将她抱回闺房。
小床前,拨开少女贴在脸边的一缕湿发,他眸色复杂。
“知你不愿面对,宴宴,我不会让你为难。”
“以后,你还是可以无忧地把我当作哥哥……”
只是,他无法忘记这段记忆。
霍听肆,再也没办法……把秦宴当作妹妹了……
临走前,他抽走了少女攥着的手帕。
门缓慢合上,房间里的气息刹那紊乱。
秦宴猛然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地呼吸空气。
摄心术对快穿者没有作用,六年前她跟霍听肆一起杀了秦文涛的事没能忘掉,今日亦如是。
她怎么可能把自己和他……那样的事情忘掉。
霍听肆不知道她不怕摄心术,所以秦宴闭眼装了全程,不想被发现自己其实是特殊的。
也多亏了这摄心术,她才能从那般情境中逃出来,不用去想该怎么面对自己犯下的“罪”。
清醒后看到的画面实在太有冲击力,秦宴脑子都快乱成一团麻。
没理清楚之前,她还是按照摄心术的命令,暂时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吧……
第二天,旭日初升,
一个大陶罐被人当作礼物送到毓王府。
直觉告诉李连翼,那罐子里应当装的不是好东西。
下人去揭盖,怎料毛手毛脚将其打碎。
陶片之上,一个女人被砍手砍脚,挖眼拔舌。
陶罐或许封上刚不久,她好像还剩最后一口气,奋力张了张嘴。
什么声音都发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