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忙避开探究的眼神,容裳借口道:“没什么,郎中开的补药。”
秦宴看她的眸光意味深长。
确实算补药。
“紫河车传扬出去终归是不太好的东西,二妹,你吃这种东西需慎之又慎。”
碗里的浓稠物秦宴已经瞧出点儿名堂。
虽不是人的胎盘,却是母鹿的,新鲜得很。
也难怪腥味儿那么重。
隐瞒的东西被看出来,容裳慌神了,不禁抓紧秦宴的手,乞求道:“长姐能帮我保守秘密吗?”
世人很忌讳这类,她哪里敢光明正大食用紫河车,每次都是偷偷服用。
也就是今天运气不佳,恰好被人撞了个正着。
秦宴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端出姐姐关心妹妹的一片好心:“二妹身体素来康健,何须用它补……”
眼见瞒不住,容裳颇有些难以启齿。
“长姐有所不知,紫河车益气补血是其次,主要还能……还能助我有孕,我想有个孩子……”
婆母隔三差五就催着抱孙儿,可她肚子一直没响动。
有好几次,容裳都能听见府里的风言风语,说她是只不会下蛋的母鸡。
本来婆母就想自己的儿子让沈意姝过门,她要是再不争气生下孩子,可想而知以后的日子有多难。
秦宴恍然:“原来是这样……”
她微微蹙眉,眼里满是心疼之色。
思虑良久,秦宴望了望四周,确定没别人后才小声道:“从前我整理母亲遗物,在妆匣盒里看到过一张泛黄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