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真大。”
隔空用指腹抹除妆色,连同被他揉晕开的口脂一并。
法术一用完祭渊就后悔了。
他的一魄在冥界因机缘巧合随一幽魂投胎转世,勉强算作分身的法力本就微末,刚刚竟然还顺手为她洁面?
肯定是跟这个磨磨唧唧的凡人待太久,沾染上了她的愚蠢。
思及此,祭渊瞧秦宴哪哪都不顺眼,化作岚烟没入她眉心,后半夜没再出来……
……
容裕谦的头七一过,秦宴受邀频繁走动燕府。
容裳一举得子,对她比以前多了不少信任,隔个两三天不见面就派丫鬟去请之一叙。
平日聊聊未出世的孩子,亲手为其缝制小衣裳,对将来的生活充满了期待。
容裳还记得两人最初的交易。
秦宴当时肯拿出生子秘方,条件就是觅得如意郎君。
但凡嫁得好,她这辈子便不用发愁。
阿弟才过世不久,容裳晓得丁茯苓看不惯秦宴,于是先找了画像给人挑着。
有相中的,再回娘家和她合计。
秦宴现在是助她有孕的功臣,总得先给点儿甜头吧,说不定后面还有用得着她的地方。
画像看来看去,惹得容裳日渐心烦。
她从前倒是没看出秦宴是个自命不凡的。
这人不行,那人不行,每位画中人都被挑拣出一堆毛病。
区区一个死了娘的女子,和外祖又闹得几乎决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