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扶着老腰站起,表情管理失败,疼得呲牙咧嘴。
缓了半炷香,她才有空观察自己情急之下滚进的洞。
石笋林立,地上有一大滩积水,没过膝盖,寒气逼人。
周边全是比她还高大的怪石,又湿又滑,没有容易下脚的固定点,不好攀爬。
视线拉远,大约有一道三角形状的小洞口,似天然形成,未经人工雕琢。
再仔细看,略显整齐的石阶往里延伸,最后到她目光极限,归于一片幽暗。
前方充满未知,神秘中掺杂着脱轨的恐惧之感。
摔进来之前,秦宴心觉这是个普通的水帘洞,先保住小命要紧。
现在,她在积水里滚了几圈,浑身都湿透了。
这里气温太低,每多待一秒,都在流失生机。
身后是断崖瀑布,不知道离潭底还有多高,贸然跳下去和找死没什么分别。
所以,摆在秦宴面前的路只有一条。
大胆往前走。
最好沿途看看有没有能生火的木棍之类,在低温环境,她必须要想办法取暖。
为保安全,秦宴试探地冲周围踩了踩,免得推测错误,一脚陷进深水区。
走之前,她不忘把水里的匕首捡起来,插进绑在腰间的短鞘。
前面还不知道有什么危险正在等着她,防身武器不能丢。
尽管刃边在断崖上磨得翘起了边,杀伤力大打折扣,但有总比没有好。
从怪石爬过去肯定是行不通的。
秦宴高度警惕水里的状况,每一步都踩踏实。
好在有惊无险,淌水过去还算顺利。
湿塌塌的脚印在每层石阶异常明显。
拆开油纸包裹严实的火折子,秦宴拔开盖子,轻轻吹了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