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杀千刀的黄毛小贼!我一定要杀了你啊!!”
容贵绍怒得双目充血,模样瞧着十分可怖。
不怪乎他这把年纪还如此失态,实在是这窃贼太过贪婪可恨。
密室里虽未洗劫一空,但满地狼藉着实令人血压飙升。
窃贼是个黑心肠的。
知道金条沉重,且浇筑有特殊印记,偷出去用也是块烫手山芋,迟早会被寻到踪迹抓去官府定罪。
是以,窃贼就专拣轻便又好用的,譬如银票,再例如那一摞欠条和地契。
遭了!
容贵绍如突遭雷击,猛然想起藏着的账本也置放于此。
那东西见不得光,可万万不能被人知晓!
容贵绍在一片狼藉里折腾,将密室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账本的踪影。
脑中的一根弦突然绷紧,他顾不得整理这里剩余的东西,手忙脚乱关了密室,气势汹汹朝后院而去。
再说找到账本的秦宴,她现在是拿出当年跑八百的实力,跟后面有鬼在追似的,冲回自己屋里。
无需他想。
密室失窃,容贵绍心里第一个怀疑对象就是她!
毕竟,开库房的钥匙刚送来不久。
在不惊动院中仆从的前提下,秦宴把卷走的巨款和账本妥善藏好。
钥匙也放回原位,为保万无一失,她细心调整了置放角度,直至分毫不差。
最后,褪衣脱鞋,掀褥上床,平复心跳。
行云流水。
秦宴吐了吐气,颇有种我在古代当特工的即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