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有个声音一直在警告他，不能犯下无可挽回的错。
“你母亲为什么非杀我不可？”
除了陶家，秦宴不记得自己在外跟人结过仇。
还是动不动就取人性命的仇。
显然，这个问题在江牧生这儿也得不到答案。
“你是母亲给我的第一道指令，为什么会是你，我也不知道。”
母子俩的纽带奇奇怪怪。
确切来讲，儿子给人的感觉更像是她手中的提线木偶。
诡谲，怪诞。
秦宴想不通：“她居然教唆你杀人，真是匪夷所思。”
这真的是一位母亲对孩子能干得出来的事吗？
无时无刻不在送他进去吃牢饭！
“江牧生，你听好了，如果你去吃国家饭，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你的，你也别想我去探监！”
和平时代长大的社会主义接班人兼良好公民，三观必须战胜五官，沐浴在法治社会的神圣光辉下。
“我发誓，我没杀过人，迷途知返了，姐姐......”
他做过最过激的事，就是把沈闻骞陶枝意套麻袋打了一顿！
虽然半死不活吧......
除此之外，真没出格！
“答应我的事就要做到哦。”秦宴两只手指指了指自己眼睛，又转而指江牧生。
表示自己会一直盯着他。
但愿江牧生真的改邪归正，不然，她不介意大义灭亲。
手机震动的铃声打断秦宴的思路。
听到那慈祥和蔼的声音，她立刻对上人脸。
“宋奶奶。”
“小宴呀，我做了黄焖鱼翅和翡翠羹，今天有没得空过来玩呀？不要怕尴尬，带上朋友一起嘛，都来帮老婆子我试试宫廷菜！”
“好，地址发我一下宋奶奶。”
人家再三邀请，秦宴是小辈，不好意思每次都拂了人家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