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兰菲迪眉毛一挑,含糊地说:“我可不喜欢那种不安全的交通工具。”
没在这个话题上过多停留,他晃悠一圈,拨弄了几下试验台上的仪器,半靠在桌上。
“态度不要那么冷淡嘛,雪莉,好歹我们也是相识了几年的关系,我自认对你还算不错吧?”
他故作可怜的模样让宫野志保不由蹙起了好看的眉,但转眼又舒开,用同样做作的语气说道:“哎呀,真是好久不见的格兰菲迪先生,您不在的日子里我可是彻夜难眠哦。”
然后恢复了那副没有表情的样子,淡淡地说:“如果你想听到的是这种话,我倒是可以勉强满足你。”
格兰菲迪夸张地抱了抱手臂,一副被冷到的模样,“那还是不用了,让你这个不可爱的女人露出那种姿态,果然有些毛骨悚然。”
“不过你的这个习惯还是没变啊,”他转头看着台上的瓶瓶罐罐,“哪瓶是能喝的?”
宫野志保抿了一口温热的咖啡,轻飘飘地指了指其中一个,“那个标着FeCl3的是咖啡粉。”
“喂喂,再怎么说氯化铁我也是认识的,不至于想毒死我吧?下次琴酒欺负你可没人帮了哦!”
轻哼了一声,她放下咖啡杯,走到试验台给他煮了一杯咖啡。
趁着她离开办公桌的时候,格兰菲迪见缝插针地过去翻看起她的电脑,宫野志保微微侧头瞄了一眼,没有说什么。
“琴酒那家伙还是那么小心眼啊,让研究人员出外勤。”
“他都已经拿半成品的药物出去杀人了,这点程度对他来说算什么吗?”宫野志保将煮好的咖啡放到桌上,又从一旁的某个培养皿中挖出一勺可疑的白色凝胶。
“我这里没有奶油,只有无聊时提炼的炼乳,可以吗?”
格兰菲迪抬头望了一眼,“啊,也行,谢啦。”
“你要是对他私自拿药的行为不满的话,我有个主意,可以保证他以后绝不会再做这种事。”
茶匙和陶瓷杯碰撞的清脆声音在小小的办公室中回荡,宫野志保不用想都知道这个家伙在想什么。
“如果是往药盒里放微型炸弹这种危险的想法,那还是省省吧,我可不想第二天一醒来就面对琴酒的伯莱塔。”
格兰菲迪耸了耸肩。
“所以这次任务介意我一起跟去吗?”
“要是你能全权包办就更好了。”
“这是不可能的。”格兰菲迪摊开手,“这可和在纽约时不一样,东京的负责人是琴酒,我只是被调度过来协助行动而已,可没有在纽约时的那种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