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厌一向钝感十足,她猛然察觉到了来自凌云彻满满的恶意抗拒,当即从心底深处涌现了对容佩无数的嫉妒与怨毒。
都怪容佩抢了凌云彻,又辜负了凌云彻,这才导致凌云彻对她百般推拒。
“凌云彻,事到如今,莫非你还想着容佩,她不值得你如此!”
如厌怒了,不顾还有两个人在场,竟直接了当的说了出来。
反正她都快要去和亲了,以后说不定永远都见不到凌云彻了,她哪里还会顾及那么多?
老太监毕竟是在宫中浸淫多年的主儿,他定眼一瞧这两人之间就准保有事儿,于是他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进忠的神色,却见进忠一脸妖孽的往嘴间竖着一根手指。
“嘘……莫要打扰他们,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你懂的!”
老太监仔细观察着进忠的神色语气,见他根本不像是隐含警告,反而对那女子和新出炉的太监多有看笑话吃大瓜的心态在其中,他当下也长松了一口气。
毕竟亲眼见证这种不要命的秘辛,他的小命还要不要啦?
不过答案最终还是好的,毕竟他的小命可算是保住喽。
“是,奴才知晓,定会对今日之事守品如瓶!”
老太监的恭敬倒让进忠颇为满意,于是两人静坐在一旁,老太监甚至还为进忠贴心的上了茶水,陪着进忠就这样看着如厌与凌云彻之间上演的好戏。
“凌云彻~~~你可知你前脚刚净了身,容佩她后脚就被册封为容雄格格,且还与你绝了婚,更让人生气的是,皇上竟命她与我一起远嫁蒙古。”
如厌恨其不争,为什么到现在凌云彻受了难容佩都没有来看过他一眼,且还背着她早就暗中勾搭上了皇上。
凌云彻听罢,果然怔了许久,他嘟囔着,“不可能!这绝对是不可能的!”
容佩那个老女人,又有什么价值?她怎么会背着他勾搭其他的男人?
“凌云彻……”
眼见凌云彻这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如厌终究是不忍心的坐到了他的身边,企图让凌云彻觉得她一向视他如兄弟一般,纵然到了此时此刻,他们两人之间,还是那种平等无瑕的关系。
如厌打定了主意,她定要温暖凌云彻,并且好好的宽慰一下他。
于是如厌缓缓的拿起了手上的团扇,炸着爪子仔细的为凌云彻扇着风,以图让一丝丝凉气抚平他胸中那抹不可磨灭的怒火。
饶是看惯了大场面的老太监,都被如厌的这波操作震惊当场了。
不行,他可不能再看下去了,他可得想法保住自己的小命,于是老太监恭敬的朝向进忠仔细行了一礼,“进忠公公,奴才这就退下了。”
然而进忠只是朝他摆了摆手,便让老太监下去了,至于进忠他自己,依然像个没事儿人般的,端坐在原处,细品着茶水,又看着如厌与凌云彻之间上演的好戏。
“这回啊,等伤好了之后,可不要再像上回那样只顾着喝酒,意志消沉,这样的傻事儿,只做一次就够了。”
如厌嘟着嘴,娇嗔道,此刻在她的眼中,早已经旁若无人,只余她和凌云彻。
凌云彻愣了许久,其实他早就忘了魏嬿婉了,只是经由如厌提醒,他竟再次想起了他曾与魏嬿婉之间的往事儿。
上一次,他是为魏嬿婉抛弃他而伤心,这一次,他竟然是为容佩也抛弃了他而伤心,而其实只有他自己清楚,他不是气愤两人都抛弃了他,他只是气愤为什么上位的不是他,该抛弃那两个势利女人的人,竟然不是他。